庞水云道:“宇文天显,果然是名将,就算表面上的优势远远超过我们,却也没有半点的轻敌冒进,稳扎稳打,这样的对手,最是头痛。”
李观一点了点头,看着周围的地势图。
被盯上的他们,只能一战,至于逃亡。
没有统帅会奢侈到拿骑兵冲阵,但是却也没有谁敢在知道对面有五百一线精锐兵团的骑兵,竟然敢转身就跑的,这五百轻骑兵迂回,骚扰,足以拉扯住数千的军队。
一旦在这种迂回骚扰战术之下,逃兵成为溃军。
那么这些骑兵就会开始冲锋,收割。
以这样的战术,吞并斩杀超过自己十倍的溃军都不是不可能。
面对这样的骑兵,转身跑路就是找死。
只有重步兵去对峙,但是最要命的是,李观一这里的人,披甲率不会超过三分之一,其中大部分都只是城主府的私兵,这些私兵身上披着的,也只是轻甲皮甲,没有真正的重甲。
他们甚至于,不具备正规军那样,重步兵结阵,巨盾,钩镰枪制衡重骑兵的可能性,也难以和披甲的精锐战士厮杀。
这才是庞水云最担忧的一点。
士气再高,披甲和不披甲,都是两個层次的。
除非是入境武者,才有可能不披甲的情况下,杀死一名披甲精锐兵士,但是面对两三个披甲战士的时候,哪怕是入境武者,能内气出体,却也只能饮恨。
李观一一面令长风楼的人外出,避开宇文天显兵锋,从后方前往其余城池,自薛家门路那里,尽全力去购买机弩,车弩之类的器物,又以生铁铸造粗糙的盾牌器物。
一面让庞水云负责后勤,训练,宇文天显速度再慢,数日就足以兵临山下,这一段时间缓慢推进,是在以大势压迫李观一,让李观一麾下的那些人心中产生恐惧。
而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李观一仍旧规定了公厕区域,生活区域,确保饮食,井水不许直接饮下,需要烧开了再喝,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还是照办了。
庞水云看着这少年道人的命令下,这之前已经被老兵们训练一个月的兵士们尤其开始蜕变了。
这一日练功完成,樊庆又去随着其余士兵去砍树,构筑防御措施,回来的时候,却闻到了极为香的味道,却是肉的味道,他咽了口口水,却只很冷静。
他是当过兵的。
哪怕是边军,也只三日有肉,也只是几块。
这样的肉,应该是那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