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同癫怒的猛兽一般,把那些珍贵的古物瓷器都砸个稀巴烂,然后责怪所有文武大臣。
周柳营这样想着,行军礼半跪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他都有些身子僵硬了,可里面没有传来皇帝大怒的声音,他就不大好顺着那嘈杂的砸碎东西的声音活动身体。
但是他没有等来愤怒的咆哮,最后却只传来了一声徐缓的,悠长的呼吸声:“赤霄剑主吗?”
“卿等,真的是狼狈啊。”
周柳营怔住,然后这一处前往中州短暂驻足的地方大门打开,陈皇扶着剑走出来了,里面随行的官员叩首颤栗着,于是夜不疑和周柳营都垂下头颅,陈鼎业看着这两个年轻的战将。
他长叹息道:“若是迷信于赤帝之剑的余威,我的祖先就不应该反叛,若是相信过去君王的神兵还可以去操控这个天下,我就应该提着头颅去拜见皇帝。”
“我们都是赤帝治下的乱臣贼子,你们还要迷信赤霄剑的名义的话,就去把全家杀光,然后跪拜在中州大殿赤帝之前,请求赤帝在天之灵,原谅你们罢!”
文武官员皆面色苍白。
陈鼎业看着夜不疑,周柳营,道:“卿等,随朕一并走走吧。”周柳营,夜不疑对视一眼,皆应诺,随着陈鼎业一并前行,他们顺着江流而行,到了一处开阔的地方。
陈鼎业注视着远方,道:“真是大美天下啊。”
“大陈已立国祚三百年,这个时候提起赤霄剑主有多么的可怖,不是可笑的事情么?”
“卿等,是李观一放回来的吧。”
陈鼎业的一句话让夜不疑和周柳营面色微变。
陈鼎业道:“不必害怕,你们的武功三重天,年轻一辈算是不错了,但是李观一的手段,我比你们更清楚些,你们不会是他的对手。”
周柳营,夜不疑看着陈皇的背影,袖袍衣摆翻卷,扶着有明黄色剑鞘的剑器,陈皇道:“你们觉得朕如何?”
周柳营道:“臣不敢说。”
夜不疑道:“请陛下让利于民,与大陈休养生息!”
“富国强兵!”
周柳营额头抽了抽。
陈鼎业大笑,指着周柳营,道:
“哈哈哈哈,好,你是在说朕多疑易怒。”
复又指着夜不疑,道:
“你,是说朕铺张无度,世家恣意,百姓却贫苦。”
“你们说的对啊。”
周柳营和夜不疑怔住,陈鼎业伸出手,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