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羽毛装饰的兜鍪。
此刻汇聚在那里,乌压压一片,王瞬琛眯了眯眼睛,看到了那数千名羌族骑兵身上的煞气汇聚,化作军势,西域战阵,似这等大部族的部队,也是有如中原战阵,汇众人之煞的手段。
“羌族……”
王瞬琛缄默,他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战弓,伸出手抓住这弓,当日三十余岁随着大帅征战,而今他年岁不小,鬓发斑白,握住此弓的时候,虎目微睁,气机汇聚,化作法相。
但是却在最后的时候崩塌了。
大帅死于宫廷夜宴。
他心境崩塌,觉得往日种种,皆是虚假泡影。
境界自天下顶尖战将,宗师境的弓骑兵统帅,跌成了六重天巅峰,难以轻易唤出法相,也不能施展出当日在城门关上,一个人,一张弓,射出三千余支箭矢。
以一个人,硬生生压制住一整支先锋军的壮举。
王瞬琛自嘲笑了一声:
“此心已死,复又奈何!”
“虽是弓箭,但是没有张弓的理由,却又有什么用?”
他之前去告诉了大旗寨的寨主,说:“这帮羌人,大概是为了我而来,我这个人虽然已经心死了,可他们总还是觉得我的身也死了才算是安全。”
“就请寨主让我一人出去解决这个问题吧!”
那老寨主拒绝,须发怒张如白狮子,道:“此寨兄弟,都是不容于中原江湖的同袍,彼此有情义之约,他们来这里,是看得起我大旗寨,我大旗寨庇护了你们,就不会再抛弃你们。”
“你是要小看我等么?!”
王瞬琛缄默许久。
他已经太久不去管那中原的风起云涌了,知道这纷争的大地之上,从来不缺乏所谓的贵族君侯,也不缺乏在这纷争大世里面,按剑而起的豪雄之辈。
但是因为太平公之死,他浑浑噩噩许久,不问天下英雄事,只愿醉死沙场间,一开始的时候,还听说北域那里,有了太平军,拥护太平公之子,他还大喜。
但是没有想到,原世通,薛天兴这两个混球。
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东西,说是大帅之子。
还派人邀请他,再率骑射军队,气得王瞬琛险些把那些个使节射成一团烂肉,再之后,他便彻底死心,不去管这天下和江湖之事。
只听得沙尘之中,风起云涌,说什么中原割据,群雄纷争。
似乎还有什么江南被夺。
又有什么秦武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