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山将当前的情况介绍了一番之后,沉声说道:“我们镇的江堤前年新搞的,去年年底又进行了加固,按说不会有问题,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近阶段我们要把工作的重点转移到防汛上面来,这也是县里的要求,这事可马虎不得,若是出事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吴金山说到这儿便停下了话头,抬头看向了魏一鸣。
党委抓宏观设计,政府管具体事务。防汛虽说是水利部门的事,但在这特殊时期,便需要政府牵头,毕竟水利站也是镇政府下属部门之一。
魏一鸣也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他冲着吴金山轻点了一下头,开口说道:“书记说的没错,目前防汛抗洪确实是我们现阶段的重点,这项工作的重要性,我相信不用我多说,大家都能看见!”
说到这儿,魏一鸣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们需要建立防汛的意识,但最为关键的问题还是那条江堤,正如书记刚才说的,这条江堤是前年新建成的,又是省里的样板工程,为确保万无一失,去年年底又进行了加固,按说确实不该有问题,若真是那样的话,我们今天这个会便有点多此一举了。”
魏一鸣停下话头之后,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正如书记刚才所言,凡事没有绝对,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小心为是。在这之前,我让张镇长将双桥境内柳江江堤的相关情况整理了一下,下面请张镇长给大家说一说。”
吴金山听到魏一鸣的话后,微微一愣,他和对方所说的虽然是同一件事,但他的注意点在水上,而魏镇长的注意点却在堤上,两者相去甚远。尽管如此,吴金山却不便否决魏一鸣的话,毕竟他说的也没问题。
张明亮听到魏一鸣的话后,脸上露出了几分苦涩的表情,微微坐直身体之后,便将事先准备的相关资料照本宣科式的读了起来。
魏一鸣见此状况,一点也不介意,伸手捧起茶杯,边品茶,边听张明亮的发言,悠然自得。
吴金山见此状况,心里不由得产生了几许疑虑,心里暗想道,姓魏的到底想要干什么,不会又在故弄玄虚吧?
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吴金山,和不少人搭过班子,其间,魏一鸣的年龄最轻,也是他最看不透的。他总觉得对方思维和行为的跳跃性太强,让他有种跟不上节奏的感觉。为此,吴金山曾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是我真的老了,还是现在小年轻不安套路出牌?
张明亮在照本宣科式的介绍江堤的修建情况时,悄悄用眼睛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