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掰开红皮葫芦的塞子,左看右看,总觉得周围的那些杯杯盏盏,都配不上燕殊这般的吹嘘,便将煽火用的芭蕉叶一卷,为蕉叶杯。
葫芦口中,一线清泉徐徐落下,在蕉叶杯中化为一泓玉液。
从前厅闻言摸了过来的张旭眼睛一亮,笑道:“这个办法好风雅……日后我们于园中溪旁小醉,摘下下旁边的芭蕉,卷成碧绿的叶樽,饮一樽酒便抛一张叶,任由蕉叶顺流而下,直喝到芭蕉叶尽,月上中天。”
吴道子闻到一阵无法用言语老形容的酒香,登时露出一副色授魂与的神情。就像老登徒子遇到了绝色一般。
钱晨斜了一眼,暗中示意燕殊道:“这酒当真如此绝妙?为何我喝来,也就一般般啊?”
燕殊眼神奇异,仿佛在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毛病?这酒,喝过的人都说绝妙。只有你一副师兄强人所难的样子。”
钱晨微微思索,觉得应该是这酒之中,蕴含了什么东西,渗透不了自己被道尘珠保护的神魂。
“那这样说来,这酒岂不是和天魔一样的东西?”钱晨微微疑惑,但想到昆仑觞乃是用西王母旧法酿造,神魔一体,本质如一,或许真有什么共通之处呢?
吴道子小心捧过钱晨手中的蕉叶杯,一线清泉入喉,他眼神一亮,焕发出无与伦比的光彩,绝然道:“这活,我接了!”
说罢宝贝无比的捧着蕉叶道:“你这葫芦里的,也是许给我的吧!”
张旭闻言忙道:“真是昆仑觞?我来尝一尝!”
他伸手去抢那蕉叶杯,吴道子早早藏到身后去了,口中连呼:“假的,假的!”
“假的你也给我尝尝!你昔年向我学字的时候,可不是这般不尊师重道的态度!”张旭威胁道。
“我也是给了束脩的!”吴道子强自嘴硬,但到底抵不过师生的名分,只得给他喝了一口,他心疼的浅浅倒了一点,燕殊在旁边不停的拉钱晨的衣袖。
张旭眼睛同样一亮,焕发出渴望的神光,看着钱晨有些发麻。
他焦急问道:“字!字要吗?有画怎么能无字?而且其实我画的也可以。不如让我和吴道玄一起吧!”
吴道子也惶急道:“你要在哪里画?我们现在就可以过去。”
钱晨却露出一个恶魔一般的微笑道:“我们只有半日的功夫!”
“半日!”吴道子惊叫道:“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可以!”张旭自告奋勇道。
“半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