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这一代,族中已经无人出仕,算是寒门。但自从他从军之后,屡次立功,武道修为也一日千里。之前东南生变的时候,谢安调他去平叛,居然枪挑败了徐道覆。”
“如今官阶虽低,在北府军中声望却高,乃是谢安的心腹爱将……”司倾城思索片刻,道:“如今皇伯父病重,他那边压力只怕不小,以我的名义送过去,我那几个兄弟,也会少为难他一些!”
“司伯……”她唤来老仆,将手中的白玉丹盘递过去道:“写一份帖子送过去,就说是大江之上,我司马十六谢过他援手之情!”
老仆微微点头道:“是!”
钱晨念及刘裕,想到他修为已经武道抱丹,七魄已经淬炼圆满,距离解化三魂,突破武道神相已经只差一步。若是率领大军,已经能凝练军道神相。
但这等中土绝顶的修为,在南晋朝廷居然屡受排挤。
虽然龙气对制内的军道有所克制,但也实在憋屈,那些司马家的宗子又算什么?两方直面,只怕刘裕不率领大军,都能单挑他们全部。
可一旦被纳入了朝廷,纵然是刘裕这般的人杰,也不得不屈服于一群庸庸碌碌之辈下。
新安公主、王衍等人愚蠢至此,未必没有其因?
想一想,若是刘裕这般修为的兵家修士,在朝中权贵面前,都要低头俯首。这些人渐生夜郎自大之心,也就不难理解了。
“难怪道门真传,除了正一道本身就在权贵世家之中收徒,其他甚少在中土行走,更少露面于朝堂。”钱晨心中暗道:“红尘浊气三千丈,从来蚀骨暗杀人!”
“世俗礼法,果然是我辈道心的大敌。修道之士,若从小知礼,便算是废了!”
想到这里,钱晨点了司倾城一句:“师妹须多读一读杨朱道书,离经叛道未必不可,为人当无礼一些比较好!”
旁边正接过丹盘的老仆,听闻此言差一点把手中的白玉盘摔了下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钱晨,眼中犹然不可置信,甚至带着一丝自我怀疑,
“他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吧?他方才应该说的是,女子要知书达理……”老仆脑袋嗡嗡,不知道要不要出声阻止钱晨这种混不吝的想法灌输,但最后只能苦笑退下,暗暗准备给陶天师传信。
崔啖听闻此言,却兴奋的击节而起:“师兄说的甚合我意,繁文缛节,最是消磨意气……”
“你反而要多学一些礼法。”
钱晨指着他道:“磨一磨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