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两岸,他们模仿着船下拉纤、背货、牵绳、操帆、攀桅、降锚、挥旗,整齐舞蹈。
运河两岸,庄严肃穆,整齐划一的舞蹈威武雄壮,透着漕帮水手千年来在运河上的血汗和血泪。
伴随着运河大祭,这条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上被欺压的水手,脚夫,力工终于呐喊出了整齐的号子——“喂呦!”
望海楼上,钦天监的道士头上系着一条黄带子,站起身来,凝重看向那运河两岸连绵不绝,渐渐激昂的鼓声,铙钯。
滚滚的鼓声犹如大潮,镇压整条运河,数万漕帮弟子,头顶都仿佛燃烧着一把火,煮沸了整条运河。
此时纵然真有一条龙王从上游扑来,也要被镇压了!
“八方鼓声镇龙王!”
钦差大臣带着仪仗队,两边捧着王命旗牌从望海楼上转了下来,这从京师秘密赶来的雍王爷竟然在直沽各行各会也不知道的情况下,来到了大沽口。
他凝视着沸腾的运河两岸,看着数万漕帮弟子的运河镇龙大祭,面色凝重道:“好一个漕帮!”
“朝廷给他们带上嚼子,驯化了那么多年,犹然保留了这等——无法无天的心思!”
“这便是漕帮啊!”雍王爷叹息道:“运河南北数百万漕工,唱着同一个号子,拉着大船行驶于南北……便是陛下也动不得,朝廷也畏惧其能!”
青衣行,张三指看着被鼓声和运河大祭彻底镇压住了的鬼船,微微抬手,便有混混抬着半截祖师的神龛上前。
王海川赤裸着上身,一步一步来到石牛前,解下了牛角的铁环。
他反身将铁环背在背上,脸憋得通红,生生将那数万斤重的铁链扛了起来,随着铁链在牛角上摩擦,数万斤的大铁链转眼就增加到了数十万斤。
大耍儿王海川拾起了年轻时当脚夫的功法,憋着一口气,赤着双足,朝着前方一步一步,将铁链生生的拉了起来。
高台上刘道士法剑往下一指,红楼鬼船就缓缓的飘动了起来。
运河上被水流定在河中央的鬼船,终于缓缓移动,朝着前方的钞关浮桥而去……
张三指转头看了一眼武破奴,见他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心中微微疑惑,抬头却见红楼鬼船飘飘忽忽朝着钞关浮桥而来,速度越来越快。
他眉头微皱,看向了高台。
高台上卫漕舵主也转头对刘道士道:“道长,慢一点!这鬼船虽然被我漕帮大祭和鼓阵镇压,但船上毕竟是白莲教的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