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让林氏的心都随着放了下来。
若是能活着,谁甘心去死呢?
更何况,现在还有了谢远城……
一想到那人的话,还有那些信件,林氏便忍不住心中情绪翻涌。
她承认,她动心了。
且,想试一试。
可这个前提,是她能够好好的活着。
见林氏的神情变换,庄子期则是笑了笑,道:“好了,时候不早,回去休息吧。”
他一面说着,一面将酒杯收了回来,淡淡道:“这酒是好东西不假,可也不能贪杯。”
眼见得庄子期将这些都收了起来,林氏笑着道谢,起身道:“那我便先回去了,先生你也早点休息。”
闻言,庄子期笑着应了,待得林氏走了之后,自己则是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将门关上。
房中再次剩下了他一个人。
酒壶的酒还有大半,林氏到底是女子,庄子期没敢让她多喝。
现在人走了,他索性将酒杯扔到一旁,拿着酒壶,仰头便往嘴里灌。
这是他特质的药酒,不伤身,自然喝起来无所顾忌。
不可贪杯是他劝旁人的话,可到了他自己这里,庄子期却是什么都不在意。
他晒然一笑,拿着酒壶的手用了力气,手背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劝慰别人的时候,他比谁都在行,可惜到了自己这儿……
他竟连那人的面都不敢一见。
庄子期仰头将壶中酒喝了个干净,靠在椅背上,那一双眸子里,便多了几分怆然。
心口处被安放了一个荷包,跟了他许多年,不管这些年辗转过多少次,那荷包却是从未丢弃过。
庄子期伸出手来,抚着自己的心口,却连将荷包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良久,才借着那酒劲儿,近乎气声的低喃:“阿苑……”
一个名字出,庄子期浑身都似是脱了力,连酒壶也滚落在地,咕噜噜的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样的夜色里,任何一点动静都足以吵闹,庄子期却似是未曾听到一般,只是阖上眸子,手心隔着衣服贴着荷包,在脑海中描摹那人的眉眼。
上次在宫中相遇,他偷偷躲在暗处看了她。
她如今很好。
较之前见的时候,她丰腴了些,眉眼中的光彩也多了,如今的状态必然是十分自得的。
她这般好,无需自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