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排也好,反正她向来都是孑然一身,如今离了这些人,也不过重新一个人漂泊罢了。
朔方城不能待,那便去别的地方。哪儿都好,只要没有白无渊。
可她没有想到,这么点愿望都成了奢求。
她才安置好了戏班子的人,还不等走,就先被人给求上了门。
来的是酒楼的老板:“班主,您帮个忙吧?”
有人来这儿吃饭,指明了要听戏班班主冬暮姑娘开嗓,银钱给的足,且瞧着打扮还是官家,他们实在是惹不起。
春晓第一反应便想到了白无渊,一旁的小花旦却拽了拽她的衣角:“是先前纠缠您的那位,班主,怎么办啊?”
前段时间,的确有个纨绔纠缠上了她,那人是太尉朱家的旁支子嗣,虽说如今三公的权力被削弱了,却依旧是她们这些小老百姓们惹不起的。
因此对于那位朱家的少爷,春晓她们都是能避则避。
再加上顾念蓝时不时的会过来听戏,那个纨绔认得她,便也不敢太放肆。
可如今长公主大婚在即,顾念蓝昨日出门一次已然是不容易,短时间内不会再有闲情逸致出来听戏了,这位朱少爷便得了机会,再次找上门来,说的好听是要来听戏的,可是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
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冲着春晓来的。
春晓心有顾忌,可到底放心不下,这戏班子的每个人都是她带出来的,与她有一份情谊在,还有这酒楼老板也对她不错,总不能真的砸了人家的生意吧。
末了,春晓只能咬了咬牙,沉声道:“我过去看看。”
她到前院的时候,那朱家的小纨绔已经在守着了,瞧见她眼睛一亮,笑嘻嘻的便迎了上来,挥着手中的折扇:“冬暮班主,可算把您给盼来了。”
他自认风流倜傥,可惜那眼下的青黑昭示出这人的纵欲过度,连带着眼神里都有些无神且猥琐。
春晓避开他,淡淡道:“朱公子来的不巧,我正要走。”
她现下没扮上,声音清清冷冷的,只是她模样生的好,便是生气了,瞧着也像是撒娇似的。
朱林生顿时便觉得一颗心都被勾的痒,那声音也越发轻佻:“这怎么是不巧呢,分明是巧的很,本公子也要走,不如我送你啊。”
他说着,便要去摸春晓的手,谁知却被人直接给避开了。
春晓不欲给酒楼惹事儿,神情已然冷了下来:“不劳烦朱公子,以后我也不会在这里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