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看他一眼。
遂嘴上毫不客气地道:“废话少说,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拓跋泽重复了一句,继而嘴角一斜,勾出一抹弧度来,道:“怎么?你是故意装糊涂呢,还是真的这么快便忘了是谁害的本皇子成了如今这般一个国破家亡的亡命之徒了么?”
说着,竟俯身下去将两只手撑在了衣上云的榻边,并将脸凑近了过去到其鼻子边上,一副轻佻至极的模样。
“我想做什么,你不妨猜上一猜?江山,美人,我怎可皆都辜负!”
霎时之间,衣上云被他如此近距离地贴上来的眼里所透露出的明显不怀好意欲望,惊吓地几乎使出了仅有的全身力气来将他一把推开,大声喝道:“拓跋泽,你敢……”
拓跋泽受力后,出乎意料地顿直起身来后退了两步,然很快便定住。
脸上转而露出一抹极具玩味的笑来。
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一时又用力过猛,衣上云忽觉腹部传来一阵阵痛。
于是忙附手上去按住痛处,然紧接着却觉下身似是有不明液体在缓缓流出。
遂心下里一想,之前屡屡觉得身体隐隐有些什么不对劲。
一念至此,她忽然有种极不好的感觉,于是着急地问:“我到底怎么了?我的孩子……”
拓跋泽一副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腹中的孽种没了而已,如此反倒更好……”
未及其将话说完,衣上云顿直觉晴天乍出一道霹雳,惊声将其打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说:“你说什么?没了?”
拓跋泽看着她的眼睛,忽然认真地说:“对,没了。妇科圣手来过,本皇子亲眼所见,是个已经初具人形的男婴。”
衣上云怔望了他许久,对此难以置信,更无法接受。
可身上的不适感告诉她,她的确已经失去了这个孩子。
过了会儿,她默默垂首下去凝视着自己的腹部,想想与其虽素未蒙面,这短短几个月相依为命的日子。
衣上云不禁潸然泪下,喃喃低语:“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孩子……怎么会……怎么会……”
百思不得其解。
忽看向拓跋泽的脸,愤愤质问其:“是不是你……”
面对她满是质疑忿忿的眼神,拓跋泽严肃地道:“不是本皇子做的。”
“不是你?”衣上云眼里含泪,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