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顿了一下。
珠儿即刻便看出了他所给出的答案,赶忙阻止他:“大皇子万万不可。”
拓跋泽却道:“有何不可?”
珠儿幽幽说:“她是秦王轩辕翰的女人,而且还怀着秦王的骨肉。秦王是怎样的人,想必不用奴婢提醒您,您也很清楚。他怎可能任由自己的妻儿流落在外?终有一天,她总会离开这里,回到秦王的身边。你与她,是不会有结果的。如此,大皇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岂料拓跋泽思索片刻,竟说:“这一切,本皇子都不在乎。本皇子只想能将她多留一日,便是一日。”
闻此,珠儿心中震惊不已,遂质问他:“那大皇子的计划呢?也都不管不顾了吗?我草原千千万万战死的将士的血海深仇不报了吗?莫非大皇子已经忘了,如今我们脚下的这片草原,可是属于西秦人的。就连你白天为她刚刚讨来的行医令,亦是用百余匹骏马与西秦人所换得的。”
对于这些亡国后,对自己处处赤裸裸的限制与羞辱,拓跋泽又怎会忘记,可眼下,他确是也还不能怎样?
霎时间,被勾起的仇恨顿时浮上心头,拓跋泽愤愤斥责其道:“大胆贱婢,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质问本皇子?还不滚出去。”
闻此,珠儿心中甚觉委屈。
遂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终将余下的话全都咽了下去,继而转身恨恨离去。
珠儿离去,一室寂静。
俗话说乐极生悲,否极泰来。
国破家亡,失去一切。
自己已经倒霉这么久了,他总隐隐觉得,自己的运气就快要来了。
想着想着,他不禁开口对衣上云自言自语地说:“你一定便就是本皇子的好运气。是上天派来救赎本皇子的,对不对?这辈子,你都不会离开本皇子身边,是吗?”
翌日清晨。
一束阳光穿透云雾,射向了大地万物,看来又是晴空万里,美好的一天。
迷迷糊糊之中,衣上云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便见一夜未曾离去的拓跋泽,竟就趴在自己的榻边睡着了。
心中不禁顿觉有些感动:“没想到这样霸道凶悍的一张脸,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你……是真的变了吗?”
这时,忽地记起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那场混乱,便就赶忙附手到自己的腹部去触摸了一下,着急地问:“我的孩子?”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动作,拓跋泽此时亦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