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秦王殿下!”
“程将军!”
两名巡逻的官兵不约而同地跪向了马车所驶来的方向。
周围百姓亦纷纷跪倒在地一片,齐声高呼:“参见秦王殿下!”
勒马停下,程良即刻翻身下马来到几人面前,素声问:“发生了何事,在这里与百姓当街争吵,成何体统?”
老车夫方才还在人面前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嚷嚷着要到秦王府去告状。
此刻,秦王轩辕翰的马车就在自己面前,他却是对着眼前的人顿时傻了眼。
嘴里喃喃低声说:“今日怎么便就说曹操,曹操到了。”
于是,巡逻的官兵先开了口回答程良。
“启禀将军,这个车夫,前几日在大街上喊捉贼,后来那贼人便被属下擒拿送到了府衙里处置。可他今日却又当街拦住咱们说他不告了,让放人!”
程良听了,大致亦明白了所发生的事情,遂问那老车夫:“他说的,可都是实情?”
老车夫愣了一会儿,道:“是……亦不是……”
程良皱了皱眉,不解地问:“什么叫是……亦不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任何人触犯律法就得受到相应的惩罚,正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即便你是原告,岂能由你想怎样便怎样?”
老车夫知道自己理亏,对此显然无可辩解,于是扑通一下,重重地在其面前跪了下来。
声泪俱下地朝其恳求道:“将军求求你,请你让他们放了顺子吧!顺子是大顺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此情此景,程良显然又不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巡逻的官兵急忙解释说:“他口中所说的大顺是他的邻居,顺子,亦就是那日他所喊着要抓的贼,是那邻居夫妻俩临终前托付给他照顾的孩子。”
程良这才总算是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情到深处,老车夫悔恨不已。
“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应该将衣姑娘给贱内治病的钱好好收藏起来。如果不被顺子看到,他便就不会打那笔钱的主意,如此,亦就不会有如今的牢狱之灾了。”
许是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并未放在他嘴里所说的话的细节上,然此刻正在马车内静坐着,闭目养神的轩辕翰却忽然听到了“衣姑娘”三个字。
于是顿将那双深邃的眸子睁开,发出一阵沉声呼唤道:“程良!”
闻声,程良急急回头朝着马车车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