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能有事。”
“丫头……”
“丫头……”
烛火惺忪,一场梦魇中,易三少忽地被惊醒过来。
看到眼前榻上早已是空荡荡,衣上云已然消失不见。
他哗地一下立起身来,自责极了地道:“真是该死,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睡着了!”
于是一边疾步冲出去,一边担心极了地继续呼唤着。
“丫头……”
“丫头……”
怎料刚一出毡帐,便就见衣上云正背靠着外面插入土里的一根粗壮的柱子席地而坐着。
似是被其举动惊到,亦是心疼她所遭遇的一切,遂顿足停下观望了一瞬间,继而很快便气呼呼地上前去,对其连连吼声指责质问起来。
“这么冷的天,你不要命了吗?”
“外面下这么大的雪,你刚刚生产完,怎么就这样坐在雪地里?”
“不就是孩子没了吗?至于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子?”
“你还这么年轻,孩子,以后总归还会再有的……”
易三少还想继续再说,却被衣上云忽然开口打断:“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易三少惊了一下,想要再次朝其确认自己心里对这句话的理解,于是低低地问:“你说什么?”
事已至此,衣上云如今早已是万念俱灰。
其眼皮一动也不动,只定定地望着空中此时正一片一片,如鹅毛般纷纷落下的雪花,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知道,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易三少震惊不已地问:“你怎知道的?”
衣上云嘴角微微一斜,说:“我自己的身子,我怎会不知?我的身子本就不宜有孕,上次小产淋了雨,本就已经……”
天知道,先后两个孩子都没能保住,她的心里是多么地难过,可还是隐忍着想要把话说完,终究却还是没能说出口:“这次又……”
此话一出。
一时间,俩人一同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易三少亦缓缓挪步过去坐了下来,在衣上云的旁边。
与其一道对着漫天雪花,认真地说了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终究没能做到。”
衣上云轻声说:“这不怪你,是我与那孩子一而再地没有缘份。”
一时间,易三少似是都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只静静的陪着她坐着,丝毫不知道她到底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