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楼,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莫闻带着笑意,双手抱胸站在厅里,洪玄机嘴角溢血,躺在地上,怨恨而又忌惮地盯着前者,而周围包括洛云公主在内的一干王公子弟则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现在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太师洪玄机败了,可这件事怎么处理还没结束呢。这里是玉京城,武温侯府门生故吏、家将私兵众多,只要通个信,当即就能有大批人马来报复,任凭对方武道再高,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可是太师逛青楼这件事毕竟好说不好听,真去找人来,无论结果如何,太师的名声就毁了,到时太师可定要怪罪,在场的都是人精,可没人愿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洪易微微苦笑,当即就上前一步,“这位阁下不知与家父有何误会,但事情闹到这一步了,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尽管心中恨洪玄机恨得要死,尽管看他被人像打死狗一样摁到在地十分畅快,但洪易知道自己这个时候非但不能落井下石,反而要挺身而出维护洪玄机的名望,因为这是孝道,也是他如果还想活着走出武温侯府所必须要做的事情。真要是今天一言不发眼睁睁地看出去,那回府之后赵夫人想要打死他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洪易此言一出,诸多王公子弟心中就暗自佩服,易地而处,他们恐怕还真不敢说自己就能挺身而出,为了自己的父亲去面对一个人仙的怒火,至于洪易没有像平常人家的子弟,看着父亲受苦就拿刀子跟人拼命,他们也能理解,毕竟同样身为人仙的洪玄机都败了,洪易再去拼命、再去招惹对方,那就不是在救人,而是想让洪玄机死了。
歪了歪脑袋,莫闻眼中就闪过一丝笑意,随即就轻轻一叹,说道:“洪玄机有你这样的儿子还真是他的福气,不过这位公子你恐怕还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眼睛斜了倒在洪玄机一眼,莫闻故意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厮表面上主张存天理灭人欲,讲究诗礼传家,但实际上骨子里却是个奸险卑劣的小人!今天在散花楼调戏苏姑娘的事情就不提了,你可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不要脸?大罗派燕真宗和他兄弟相称,他却暗地里跟人家媳妇勾勾搭搭,那个大罗派圣女赵妃蓉就是他的私生女,相交十几年,燕真宗帽子就绿了十几年!瑶池派宗主瑶清惠被他骗财又骗色,贪图人家门派的功法不说,女儿都给他生了两个了,还一个名分都没给人家,就这样也敢立于朝纲之上,替圣上治理天下?诗礼世家?存天理灭人欲?我呸!”
众人面色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