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营主营帐中,王百户冷冷的瞧着两个握着长矛的老兵一言不发,眼眸中却透着愤怒之色。
“百、百户大人,那小子可是手持您的令牌才进行营中的。”其中一个老兵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啊,大人。”另一个老兵赶紧随声附和道:“若不是您的百户令,就是借我们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放他进去。”
“给我滚出去。”王百户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大声吼道:“都是吃干饭的废物。”
“是是是!大人,我俩这就滚。”两个老兵仿佛如蒙大赦一般,灰溜溜的朝营帐外退去,那速度丝毫看不出这两人已经年过五旬了。
“站住!”二人一只脚已经跨出了主营的帐门,却听得王百户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两个应该知道什么是守口如瓶吧?”
“知道!知道!”两个老兵吓得连头也不敢回,只是背对着王百户一个劲的点头,犹如小鸡啄米。
“你二人给我听好了。”王百户缓缓走到二人背后,左右手分别捏在了他们的肩膀上:“此事若是走漏半点风声,小心你们的狗头。”
“是是!百户大人放心,咱们两个老家伙其它好处没有,这嘴就是门上的锁,而这钥匙就在您手上。”两个老兵赶紧表态。
“哼!滚吧。”王百户松开了双手,两个老兵瞬间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这个可恶小子,居然敢偷我的百户令。”王百户又回到了沙盘前,拔出一根红色小旗反复把玩起来:“看来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幻羽举着火把当先开路,柳凝诗居中,小六三尺开外殿后;三人已经过了五六座浮桥,来到了中央地带,密道中的紫气也愈发的浓郁起来。
“咳咳!”柳凝诗受了毒雾的刺激,不停轻咳起来:“小六,已经多久了?”
“怕是半个时辰了。”小六回答之际,竹棒又挑落一条袭来的花斑蛇。
“得再快点。”柳凝诗体力的真气又开始翻腾起来,怕是支持不了半个时辰了。
“呲呲呲呲!”幻羽踏上浮桥走了五步远,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吐信声,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羽儿,小心!”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使得柳凝诗顿觉不秒,大声急呼道。
话音刚落,只见原本四平八稳的浮桥突然呈波浪形激烈抖动起来,将幻羽高高弹起。
“嗖嗖!”从浮桥反面突然闪出一道轻青影,双足踮在浮桥边上,两枚褐色蛇鳞击中了幻羽抓着火把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