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是,季节依旧是豪不留情的变换着。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是欢乐还是悲伤;无论是年少还是年老……都是同样在经历着——永恒的节序和刹时的无常。
明明是夏末初秋,城外梅园里头的花,开遍了。这花,和这满园子里的雪一样,让这老头儿的心,沉颠颠的。
“世界错乱了,时间也错乱了。”那个老人嘀咕着。哪里有大夏天里,平白无故的,下雪的?他胡乱的说着:“乱了,乱了。在后的,将要在前,在前的,将要在后……时序颠倒,风云变幻啊!”
天空中的云朵,流动了几片,已经有几束光线打下来,照在梅园里的几颗梅树上面。梅树稀稀落落的抖动着,像是舒展筋骨的人似的,枝叶疏疏落落,落下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梅花。
梅园后头的梅姜山的轮廓,也能在透过云朵的、或明或灭的光线的照拂之中,看得清楚了。
这时,一个醉汉踉跄的走到老头儿的面前,像是要打人似的。他醉眼只瞧见有个碍事的横在面前,心里头一烦,胡乱一抓,揪起老头的衣领,拽到了面前。浑浊的酒气吹到老头的面上,只叫人恶心反胃。
“是我呀,是我呀。”老头儿赶忙出声知会,保不齐他下一招就把他扔在了地上,摔出脑浆了,“洪粟,洪粟,你可醒醒酒吧!你再连我也不认识了!你看你醉的像什么样子。”
“哦哟,是紫牛老爷子?您老人家……怎么……在这里呢?我险些,把你……把你当那些不识相的小人……就,就给打了。”洪粟还在醉中,只是将将认出来他是谁。也还是意识不清楚,说话声音朦朦胧胧的。既然心里认出了是熟人,就慢慢地松了手,将紫牛放了下来。
“我不在这园子里头,还在哪里?你赶紧回家吧,别冻死在外头。”紫牛老头儿说。
“哎哇!呃呵!老爷子,你怎么还不……回去呢?你在外头,这还不冻死啊。老爷子,我知道了,你准是还没吃酒。所以呀!你还没醒!哈哈哈!你这样不行,赶明儿……呃唔……赶明儿我带你去吃酒去!啊!”洪粟醉憨憨的混说着话。
“你赶紧回去吧。你媳妇还在家里等你呢。”紫牛无奈地说。
“你,你又骗我。我哪有媳妇儿?。谁的媳妇儿,我哪有媳妇儿。我媳妇儿早跟人跑了。”洪粟大笑着,笑着笑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泪水一出眼眶子,就冻得冰凉。紫牛看见洪粟这样,心就软了。好像在他身上看见了年轻时候的一个兄弟的影子。紫牛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了,可见年年月月花相似,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