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郡深处,只怕再难出来。”
义银笑了笑,说道。
“我只为逃脱,又不是找一向宗拼命,用不了带八九十人回去,有二,三十骑足够了。
集中马匹,一人三骑。就算战马疲惫,轮流乘骑也足够我迂回。走到远处再绕路,无非是带着一向宗兜圈子,没什么危险。”
江马辉盛想了想,点点头。
“御台所英明。”
在旁边的井伊直政却是心头一紧,看向斯波义银。
果然,义银柔声说道。
“直政,你就不要去了,和留下的姬武士们一起,沿着庄川去飞驒国,借道回新川郡吧。”
在义银柔和的目光下,井伊直政眼圈一红,她强忍着不在外人面前流泪,但也不言不语。
江马辉盛知道自己在场不太合适,对斯波义银鞠躬告退,先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斯波家的姬武士,除了井伊直政,还有蒲生氏乡与同心众几人。
河田长亲等人在隔壁休息,在场的都是义银自己麾下,他说话也就赤裸了一点。
“我准备带二十人出山,其他人随江马家撤退,走飞驒国回归新川郡。
你们不要与我争辩,我累得很,没力气废话,好好听着就是。
蒲生氏乡,你是走不了了。挑选精干同心众五人,随我出战。”
蒲生氏乡鞠躬领命。
这几天,同心众已经损失了七名姬武士。这些人都是她精挑细选过的,说不心疼是假话。
斯波义银想要为同心众保存元气,只带她和五人同行,蒲生氏乡没有异议。
反正她与主君是生死与共,义银要是战死,蒲生氏乡也不想活了。只要带上自己,其他人去不去都无所谓。
正如斯波义银所言,山外的一向宗军势成千上万。骑军只为逃命,又不是打仗,人多了也没用。
井伊直政梗着脖子不说话,义银无奈看她,右手已经摸上她的小脑袋。
“自从当了我的小姓,整日里擅作主张。如今已经元服,是姬武士了,就不能听听主君的话吗?”
井伊直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昂着头,看向高出她许多的斯波义银,哽咽道。
“我知道,我很弱小,还是个累赘。主君不带我去,是对的。
虽然跟随您不足半年,但这半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您的心思缜密,智勇皆天下无双,只是心怀仁义,总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