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羽柴秀吉悄悄看了眼织田信长,织田信长点点头,她这才起身。
见织田信长并没有让羽柴秀吉离开的意思,义银的送草之旅尚未展开,便遭遇挫折。他总不能在羽柴秀吉面前,挨织田信长的草吧?
义银看向织田信长,问道。
“怎么?是我打搅了你们的君臣奏对吗?”
织田信长皮笑肉不笑道。
“哪有的事,您是尊贵的大御台所,我等卑贱之人岂敢在您面前拿腔作势?
只是幕府派了伊势贞教大人前来,希望我介入京都越来越混乱的局势。听闻有些浪人胡闹,搞什么天诛国贼,大御台所可曾知晓?”
义银心头一沉,他虽然来得极快,但还是让伊势贞教抢先一步。
他不动声色问道。
“织田殿下答应了?”
织田信长看向义银,就像是戏鼠的大猫,眼中满是戏谑。
“我提议的洛中法制尚未通过幕府评议,织田军势只是暂代京都守备,为幕府尽一份心力而已。
让我出兵平定那些浪人,我也有些为难。毕竟出师无名,万一闹出点事来,我算什么呢?
我请伊势贞教大人先回去,等幕府通过了洛中法制,允许我织田家正式负担起京都治安之责,再谈其他。”
义银轻轻摇头,明智光秀提出的以洛中法制拉拢织田信长的策略,也晚了一步。
足利义昭与织田信长已经搭上了线,自己把她们两个都得罪狠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费。
织田信长的性子,义银非常清楚。自己上次太扫她的面子,她一定会加倍报复过来。
为今之计,只有放软身段。
他与明智光秀一番深谈,终于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此时再来东福寺,心中早有觉悟。
义银明白,只要他不要脸,这世界上就没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之前的失败,一方面是他执念太深,选错了盟军。另一方面是他端起了架子,丢了自己最有力的武器。
织田信长与他没有不可调节的利益冲突,所谓矛盾只是脸面上的东西。放下自己的尊严,让她爽到位,一切都好办。
看了眼室内的秀吉,义银忽然笑起来,笑容有些疲惫。
从雪乃出事至今,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即便有系统特效支撑着永远十八岁的容颜,憔悴的外表还是遮掩不住疲态,惹人怜惜。
织田信长心中充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