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以卵击石,智者不取!”
武田信玄呵呵一笑。
“葛山姬,照你的意思,是要把我的头颅也制成金杯,送去织田家乞和才最为妥当?”
葛山氏元鞠躬道。
“臣下不敢,但关东侍所正在对武田家痛下杀手,上杉北条真田三面围攻本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恳请主君与织田德川两家重修旧好,武田家才能有足够的底气与关东侍所周旋到底。
关东关西两面夹击,武田家业倾覆在即,还请主君速速决断!”
葛山氏元虽然字字不提武田信玄的过失,但言辞之外的指责却是清清楚楚。
就因为武田信玄上洛挑起事端,力排众议参与信长包围网,把织田信长给得罪死了,武田家才会陷入关东关西两面不是人的窘境。
德川家的远江国被战乱闹得一塌糊涂,德川家康自己都差点死在三方原,传闻中更是屎尿横流逃回了滨松城,沦为茶余饭后的笑柄。
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一定恨死了武田信玄,武田家想要得到织田德川两家的谅解,唯有牺牲武田信玄。
不然,腹背受敌之下的武田家,又怎么能集中力量对付杀入武田领地的上杉北条真田三家军势?
武田信玄摸着下巴没说话。
虽然她一直在武田家中搞平衡,但骏河众始终被甲斐众与信浓众压在下面苟延残喘,葛山氏元几时变得有胆子跳出来和自己叫嚣?
果不其然,葛山氏元刚才说完,又有人跳了出来。
木曾义康出列鞠躬,说道。
“葛山大人虽然言辞激烈有些无礼,但也是心中急切,为武田家业考虑,并无恶意,恳请主君息怒。”
武田信玄看着木曾义康,笑了笑。
“军议之上畅所欲言,我几时发怒了?木曾姬多虑了。”
信浓国内四块区域,南信,中信,东信,北信,以南信的木曾家独立性最强。
当初武田信玄发动信浓攻略,对南信的崇山峻岭也是烦恼。
木曾家的根据地木曾谷,是南信群山中少有的盆地平原,又因为南信易守难攻,最后是依靠政治联姻配合武力威吓,收伏了木曾家。
这几年武田家对南征伐,北信就在骏河远江两国北部,武田信玄调动了南信的大批劳役军力,开拓山路,以侧翼偏师响应正军。
虽然这样做,的确是声东击西调动了敌人,配合了正面战场,但对于木曾家而言,却是赔本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