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在觐见之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伏见城,回返安土城准备明年的出兵征讨。
而义银则回到京都的斯波府邸,只有安排好了近幾事务,他才能放心前往关东。
斯波织田苟合联手,但两家的关系到底比不上斯波上杉在御馆组成的越后双头政治那样稳固,伏见城只是双方协调立场的平台。
虽然伏见城的政治合作还很脆弱,但斯波织田望眼未来的新关系形成,已经给名存实亡的足利幕府盖上棺材板,就差最后板上钉钉。
连足利义昭都跑路了,京都上下的幕府武家更没有为足利幕府殉葬的打算,纷纷自寻出路,而斯波家就是她们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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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下町。
一家酒屋被同心众的姬武士们清理得干干净净,警卫严密。
做菜递酒的老板夫妇俩,她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姬武士的监视之下,颤颤巍巍不敢做出任何会被人误会的行为。
规规矩矩将食盘交给德松龟松两名小姓,夫妇俩总算松了口气,食物会由小姓送入雅间,之后就没有她俩的事了。
雅间的门被左右姬武士左右拉开,德松龟松捧着食盘,行礼入内,将两个盘子分别放在义银与前田利家面前。
食物很简单,就是两块豆腐,一条咸鱼,几片萝卜干,但放置的很有韵味,卖相十足,这已经是小店能拿出最好的菜品。
义银等两名小姓鞠躬离开,才举起酒杯,对前田利家说道。
“送姬千里,终须一别。
我就不远送了,等你改封大野郡安居,我们日后再聚。”
前田利家双手捧起酒杯,恭谨说道。
“圣人亲自送到城下町,已然让我诚惶诚恐。
利家何德何能,能得圣人如此眷顾,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义银抿了一口酒水,叹道。
“你我离别在即,少说些煞风景的官面文章,我很怀念当年的利家,敢作敢为。
我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就是你将我灌醉,把我给。。”
前田利家顿时面红耳赤。
“罪过罪过,那都是利家年轻时候的孟浪之举。”
义银笑道。
“孟浪好呀,若非利家当年孟浪,哪有你我今天之缘分。”
前田利家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叹道。
“我已经得到了太多,只是贪心想着,如果能再为圣人诞下一女半儿,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