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攻击的重点,他所坐的皮沙发,从表入里,都在扭曲着,挣扎着,收缩着,显是经受着某种不可名状的痛苦,相信如果沙发有嘴的话,早就开始惨叫了。海盗旗的衣服也有了一些反应,海盗旗整个人也打了个机灵,并不过没有痛苦难过之状,脸上依旧一副无所谓的冷漠表情。
折磨灵魂的乐曲终于结束了,那红衣女子转过头来,见海盗旗安然无恙,不禁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见女子演奏完毕,海盗旗把下巴一抑,极其潇洒地给女子鼓掌并赞道:“《第十三双眼睛》,虽然来自非洲的一个小部落,无人问津,但是到了您的手上,立刻变成了悦耳动听的华采乐章,真是妙不可言呢。那双眼睛啊,简直勾魂摄魄啊!我差点就迷死了,呵呵!”
红衣女子听海盗旗夸赞她弹得好,突然放声大笑,点了两下头,对海盗旗道:“海少爷果然有点道道儿,看来我这次算是没白来。”
“那是自然,”海盗旗得意洋洋,自高自大道,“你该不是大半夜专程跑来跟我探讨音乐的吧?”
“谁说不是!”红衣女子在黑暗中,转脸妩媚地看了海盗旗一眼,不知是开玩笑,还是性格乖戾,道,“我看你是没听够,要不再来一曲?”
“洗耳恭听,”海盗旗仰天大笑,豪气干云,道,“这世间能弹如此神曲的,怕除了你没有第二位了,大饱耳福的机会,多一次是一次,有动听的曲子就尽管弹!”
“好,”红衣女子眼神突然森寒如刀,用右手五根纤纤玉指在琴键上轻扫了一下,开始弹奏新曲。
琴键上奏出的乐音,仿佛直接从地府幽幽而来,化成无数只无形的魔手,瞬间浸透室内的一切,自然也包括海盗旗。它触摸一切,深入一切,对一切拉扯、对一切咆哮、对一切低吟,无论那物体是死是活。曲中的几转,乐音又如同在古墓丛中流着冰冷眼泪的白色幽灵,倾尽苦衷,让人无力戒备……这是一种心灵的振颤,是一种诡异的创伤,是一种不可名状的阴晦,是一种哀悼的共鸣,是一种奇异的魔幻,是一种郁悒的积累,是一种灵魂的深陷……
没有任何征兆,落地窗上的玻璃突然一齐爆炸,碎玻璃四处飞溅,瀑布般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噼噼啪啪”一片响。紧接又是几声脆响,好几块厚逾数寸的大理石地面也在乐声中断裂,那曲子简直就是杀人于无形的武器。
海盗旗坐在那里,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看起来很像《终结者》里的施瓦心格,不过他的脖子一顿一顿的不断往外伸,看着像是要翻身的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