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唉,叔儿,你真是太乐观了,”海盗旗又给自己倒酒,摇头苦笑道,“地下室,我那个副本,它肚子里的那条毒虫你不是见过了吗,他们什么事干不出来?”
“那是要控制你,并不是要杀死你啊,”咬叔不同意道,“而且这次也不是让你吃,而是让你吐,不是入,而是出。那东西原本就不是你体内的,你怕什么?你死了,他们什么都拿不到了。你有利用价值,不然阎王就不用苦心孤诣地扮成使者来求你了,所以你必然能活着。”
“嗯,有利用价值,”海盗旗眼前一亮,觉得咬叔相当直接的话说得太对了,喜形于色道,“对,他们还要利用我,就不可能让我死。”
“哼!”墨菲一听海盗旗那么怕死,有点瞧不起地把头转到一旁,真衣也撅着小嘴儿,有点不高兴。
海盗旗与咬叔碰杯喝了一个,这才发现两个大美女有点情绪不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样子有点贪生怕死的意思,忙解释道:“‘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巾’,我担心的是还没上战场呢,就已经死了。这是最憋气的一种死法,难道你们不这么看?”
墨菲和真衣一听也对,同时笑笑,都说自己不是这么想的,海盗旗想多了。
海盗旗如释重负,坐下来,与众人讨论自己刚才在心里纠结的其他问题。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讨论得很是热烈,也碰出了不少智慧的火花,有说有笑,个个都大受启发。
他们在屋里边吃边谈正热闹的时候,楼下门外,正站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小个子,正在跟肩膀上的一只蝙蝠说着什么,看样子也是吃了一肚子的毒甲虫,内心很是纠缠。
站在门口的家伙,一身黑,一米五左右的个头,带着西方巫师才会戴的尖顶大沿帽,黑斗篷,黑色紧身衣,黑色的尖头小皮靴,一脸的邪恶,一颗长长向下的獠牙露在薄薄的紫色嘴唇外,不是别个,正是阎王的属下苦魂使,他还是哈迪斯的卧底。在他肩膀上的,是他的随从,蝙蝠小黑。
“老大,虽然这门结了界,我们进不去,”带着黑边眼镜的小黑在苦魂使的肩头提醒道,“但是这次我们有任务,光明正大,可以直接敲门啊?还是敲门吧。”
苦魂使想了想,抬起手便要敲门,但想想几年前自己进出海盗旗的房子都是自由来去的,不知为什么,长叹了一口气,又把手放下了,又在门前站了几秒钟,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转身走到院子一个阴暗的角落抱着臂一屁股坐下了,眼睛盯着别墅的大门,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