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四十多岁半秃顶的神父,趴在柜台前的血泊中,早已断了气儿,脸朝着绅士所坐的位置,死不瞑目,绅士一睁开眼睛就注意到了地上那双似乎注视着自己的死人眼睛,脸上陶然忘我的表情立刻一扫而空,转而变成令人望而生寒的冷酷。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死人眼睛,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那死人眼睛也似乎在血泊当中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绅士冷哼了一声,突然头向左侧一歪,换了个眼角去看那双死人眼睛,那双死人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他看。
死尸的无礼傲慢彻底激怒了喝香水的绅士,只见他腾地一下从皮椅上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几步走到死尸旁边,狠狠地踢了两脚,然后跟旁边的手下一伸手,旁边的打手立刻兜出上好消音器的手机递到绅士手中。
“嘭嘭嘭!”枪火三次照亮了绅士冷酷的脸。神父的脑袋挨了三枪,被打得稀巴烂,两颗眼珠子都跳出了眼眶,一颗当时就爆了,一颗在血泊中跳了两下,带着血滚到不远处的一只高脚凳下。绅士不依不饶,追上去,恶狠狠地将眼珠一脚踩爆,盯着那眼珠道:“妈的,坏了我的事,还敢不忏悔!”
“真它妈恶心,把他弄出去。”绅士把手枪还给手下,一边用神父的衣服把鞋底擦干净一边吩咐道。
听到他的吩咐,立刻有两个大汉站起身来,把尸体拖到柜台里边,把躲在后边的老板和伙计吓得抖如筛糠。
一个大汉找了一块台布,一个大汉找了一只坐垫,简单把地板上的血迹擦了擦,之后把沾满鲜血的台布和坐垫丢到尸体身上,看看吓坏的老板和伙计,对视了一眼,笑笑走回原来的坐位。
绅士看着手下收拾残局,深吸了几大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端起香气四溢的白葡萄酒,喝了一口,长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
距绅士最近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听了一会之后,将手机挂断,然后对绅士汇报道:“禀告教主,那三只巡逻的爪子走了,看样子是奔小庙去了。”
“‘三头怪’那儿有什么动作?”绅士掏出一只极为精致的金制打火机把玩着,咔哒——火苗——咔哒——火苗——咔哒——火苗!
“他带着他的一帮子手下去了护盾边界,”刀疤脸汇报道,“探子说‘三头怪’可能是通过临时后门接了什么人进来,已经先于三个爪子回到了小庙,看样子他们正准备吃饭。”
“嗯,临时后门,妈的,错过一个大好机会,”绅士有点急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