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代的人。不过云雾山极深,越深处危机越重,猛兽、毒虫、瘴气层层包裹,一般猎手都只在前山打猎,只有极少数敢深入后山,至于后山之后更深处,敢进去的也大多永远出不来了。
两人在前山转了半天,几无收获,只打了一只野鸡。丛林间多有陷阱的痕迹。计三道:“这前山果然被隔壁村围猎过啦,漏网的动物估计也都逃进后山里去了。”
沧海道:“如此赶尽杀绝,可真是不给人活路。”
计三道:“没办法,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往里面再走走吧。若路数不对,速退便是。”
两人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开始尚有猎人开辟的小径引路,越走周围的树木越粗大,藤蔓缠绕,杂丛当道,渐渐地看不到人类活动的痕迹。偶有毒虫经过,闻见二人身上的黄药味,便即退缩,倒也不曾发动攻击。经过一个山坳的时候,甚至没有风,四周静悄悄的,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别无声响。即便两人生来与丛林作伴,此刻心里也不禁惶惶。
幸亏后来打了一只黄羊,有了猎物,心里的不安也便淡了。两人清扫出一片空地,把黄羊开膛破肚,点火烤来吃了个饱,剩下的肉切作小块,烘干外血,装进背囊里。
此时夕阳西落,森林中雾气渐浓,两人在火堆附近设了几个兽夹陷阱,然后爬上旁边一棵大树,砍掉藤蔓,各处撒下黄药,驱除虫蚁,在枝干间搭了一个歇息的地方。
这一路并没遇见想象中的险情,两人也宽下心来。夜幕降临,白天那些阴森森的景象都湮灭在黑暗中,反倒显得不那么可怕了。两人躺在大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家常。沧海道:“三哥,你有想过到外面闯荡去么?”
计三道:“我祖上世世代代都在这大山里讨生活,外面是何模样,我不了解,也不想去。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你不一样。听老一辈说你爹是外来户,想必他是在外面闯荡过的。”
沧海道:“嗯,他倒是有提起过,在外头也没多长时间。后来打猎出了事情,便一直留在村里了。当年就是在这片森林里,遇上恶兽,被咬废了手脚。”
计三道:“百重叔若是没出这档事,必是一个极好的猎手。”
两人选的歇息处虽高,但森林里不乏会爬树猎食的兽类,当晚两人轮流守夜,沧海守上半夜,后半夜计三再起来接替。期间不时闻得林中兽吼,甚至有动物从树底飕飕蹿过。计三紧握刀柄,一刻不敢放松。
等到黑幕渐散,天将放白,计三松了口气,刚要下树去探,突然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