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沧海与濯风还不相熟,在后面亦步亦趋,倒显得有些多余。
走了一段路,子汝回头见他像个闷葫芦,叫道:“喂,沧海,独石桥好玩吗?”
沧海一愣,好一阵子没反应过来,道:“什么?”
子汝道:“悬崖下的跷跷板啊。”
沧海愕然道:“你怎么知道?”
子汝道:“你说呢?”
沧海道:“莫非我听到的那个声音真的是你?”
子汝笑了起来,道:“笨蛋。”
沧海道:“你既看见了我,为何不帮我?”
子汝道:“我干嘛要帮你?说个理由。”
沧海瞠目结舌,仔细想了想,狩猎大会的竞争对手淘汰一个是一个,好像别人还真的没什么理由要帮自己。
子汝道:“那种地方别人喊下你就下,你说你是不是缺心眼。”
沧海被她揪着痛处,垂头丧气道:“我看那吴直直为人不错,一时信了他,没成想让他骗了。”
子汝道:“呸,什么吴直直,这么烂的名字你也信。姓吴倒是真的,却不叫什么直直,曲曲倒是有他的份儿。他叫吴曲,生平最爱装神弄鬼,定是范生天跟他说了些你的坏话,那家伙才有意找上的你。”
沧海苦笑,道:“我招谁惹谁了。”
那玉衡殿颇有些遥远,途中还时不时地要翻越高壁深壑。越往北走,大战遗留的痕迹便越是触目惊心,偶尔还能看见枯骨嵌于石内,想是死者与石头挤为一体,甚至于无法清理出来。空气中充盈着腐败的味道,令人心头倍感压抑。
三人下半夜找地方歇息,白天继续赶路。路上有不少队伍见他们人少,要来劫石,不料碰到的这三根都是硬骨头,被他们反过来直揍得屁滚尿流。尤其那濯风,若是有人出言不逊,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顿收拾,端的是雷厉风行。
是以三人虽不怎么在中途遗迹停留,却也搜刮了不少的镏铢石,反正都是送上门来的肉,不吃岂非有悖天理。
随着深入北地,腐败的气息愈浓,天空雾霾盖顶,光阳都难以渗透,就连枯黄的草木也难觅踪迹。在翻过一处高地之后,远方漫天的氤氲中,隐隐约约露出一截塔型建筑物的影子。
濯风道:“北城到啦。”
沧海一怔,道:“北城?”
子汝道:“严格来说,是北城东。”
沧海道:“这是个什么说法?”
子汝道:“咱们是从修罗岛南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