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都作了证明,难道事实还不够清楚吗?”
楚涵理也在一旁帮腔道:“下官认为,范公子的清白与碎布应当区分开来。受害者死亡的当天,范公子一直在其值守岗位上,诸多一同当班的同僚皆为见证,清白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范公子丢弃的衣裳碎块为何会在牢里出现,不排除人为栽赃的可能。后续侍卫营自当着力追查,请殿下放心。”
王惜冷笑道:“人为栽赃么,也不能说没有这种可能。不过除了栽赃,却还有一种可能性绝不可忽视。”
楚涵理怔了怔,道:“不知殿下所说的另一种可能性是什么?”
王惜道:“再多的人作证,说到头也只不过是靠一张嘴巴而已。口说无凭,岂能当作取信的依据?难道为他辩解的人,就不会撒谎了吗?”
此言一出,顿时人人都是一脸震惊之状。楚涵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下面那一堆的证人道:“殿下是说,这些作证的人,都在撒谎?”
王惜洒然道:“一如楚侍郎所说,不排除这种可能。”
楚涵理一时头都大了,说话都说不利索,道:“这……这……殿下,作证的这些人,除了西王府的守卫和侍女,还有不少普通的老百姓,以及狱监处的人,不下于百众,若说他们都是在作伪证,实在有悖常理。”
王惜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也是常理。”
楚涵理顿时无言以对。
范步燃气填胸臆,大声道:“殿下这是非要给我儿定罪才肯罢休吗?”
王惜道:“非也,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西王千万别误会。”
忽然主座上的云皇道:“够了,范贤侄有罪无罪,业已盖棺定论,不要再节外生枝,自寻烦恼了,就照楚侍郎说的办罢。”
他虽然在尽力节制,目光中仍难免有怒意闪现,显然被大皇子的愚蠢行径气得不轻。不料王惜却仍旧不依不饶道:“父皇,儿臣没说错啊,谁敢保证他们没撒谎啊。”
云皇斥道:“住嘴,西王与中山王都是有大风范之人,身负兴国重任,岂会因这等芝麻绿豆般的恩怨就取人性命?此事就此作罢,休要再提。”
王惜争辩道:“可是父皇,表兄他惨遭杀害,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啊。”
云皇再也忍耐不住,怒道:“你这……”忽然胸口微微抽搐,发出一声低微的闷哼,顿了一顿,指着王惜道:“再罚半年禁足,面壁两个月,即刻生效!”说罢拂袖而去。
王惜手足无措,不知他为何如此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