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花开了三朵之后,剩下的三朵却迟迟不肯绽放。一直到了日上三竿,沧海道:“看来今天是不会开了,需多等一天。”
两人寸步不离地守着。过了一天一夜,青砚花仍不见开。沧海道:“奇怪,一茎相连的花,开起来要相隔这么久的吗?”
不羁散人坐在树上,拿手遮在额上,隔远望了一眼,道:“哼哼,我早说啦,这花有脾气,被人强占,它拗起来不干啦。”
王睿道:“你的活已经干完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不羁散人怒道:“老子亲手养大的花儿,留下来送它最后一程怎么啦?”
王睿道:“到了你手里还不是一样拿人家去炼火。”
不羁散人道:“那是想让它的价值最大化,跟你用牛刀杀鸡的糟践行径岂可相提并论。青砚花遇见了你们,真是它花生之不幸。”
王睿道:“你话说得再大义凛然,它们也还是我的。”
不羁散人呸的一声,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一夜,剩下的花苞仍没有任何动静。两人甚觉疑惑。沧海道:“这花苞青生得很,不像要开的样子,莫非它真有灵性不成?”
王睿道:“嗯,它们迟迟不开,拖得久了,之前摘下来的几朵花只怕不鲜,会影响药效。还真是有点不好办。”
沧海道:“要不你先把花带回去,我在这儿守着。”
王睿迟疑了一下,道:“也好。那马佑年把消息传出去了这么多天,料来金凉国也差不多是时候要动手了。离开皇城久了,在这荒山野岭又收不到消息,我始终是放心不下。不过,你独自一个人不是这个臭道士的对手。”
沧海道:“他若敢动手,我便以青砚花之死相逼,两手抓起一拔,谁也得不了好。”
王睿道:“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虽能让他投鼠忌器,却有损天源。青砚花毕竟是世间奇物,为一己之私而毁掉,非我辈所该为。再说,这臭道士还指望着两年后再来取花呢。”
沧海诧异道:“原来殿下你还帮他想着两年后呢?”
王睿嗯了一声,低头稍作思索,转而对不羁散人道:“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不羁散人被他揍怕了,反而向后退了几步,摆出一副随时逃跑的架势,道:“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王睿道:“我不打你,你过来。”
不羁散人越听他这么说,越是不信,又退出两步,道:“你就在那里说,我听得见。”
王睿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