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春雷滚滚,响彻整个北境。
可就如光打雷不下雨一样,雷声虽然让人心神惊骇,可若是不落下来,时间久了也就没了恐慌。
北境洞虚强者布置的禁虚阵,绝非那么容易打破的。
“祖父,您说北境真的会敲响这钟声,将狂战等人全部灭杀掉吗?”
同样在外境,云安澜此刻坐在一张棋桌前,只是棋桌上显示的不是棋子,而是此刻凤鸣城里的情景。
在云安澜的对面,白衣老者抚须微微一笑:“伱不是心中有答案了?”
“祖父您太厉害了。”
云安澜香舌一吐,一副小女儿娇嗔姿态:“我觉得风安歌不会真的灭掉狂战他们。”
灭掉狂战,就意味着北境和外境之间再无回旋余地。
五百年的时间,对于洞虚强者来说不算什么,而北境五百年内不会诞生洞虚强者,风安歌他们不可能真的让北境五百年后面临灭顶之灾。
之所以如此决然,只是要逼得外境的洞虚强者承诺,承诺不会对北境下手。
狂战和邵古还有阴阳教圣子,分别来自圣火境、阳华境和五气境,背后都有着洞虚强者撑腰,三家背后的势力不会看着三人被杀。
大世已经来临,若是狂战三人死在了北境,对于这三人背后的宗派来说,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这损失之大,远超能够从北境获取到的利益。
毕竟分瓜北境的不是他们三家,而是除了佛境和已经毁灭的虚境之外的其他六境。
这么一来到手的地盘和收益,可就比不上狂战这三个天骄弟子能够带来的收益大。
在云安澜猜测,从自己给鲁嗣中透露了外境要动手的讯息,风安歌他们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而这个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足够份量的人质。
狂战和邵古和阴阳教圣子,恰好就满足这一点。
再加上外境也不是铁板一块,各个境都有自己的心思,各境内部还有宗派利益之争。
越是这种情况,狂战三人背后的宗门就更不可能看着自家的天骄成为牺牲品。
甚至云安澜相信,她能够猜出风安歌等人的目的,外境那些洞虚强者也能够猜出来,知道风安歌是在逼迫他们。
可关键是,他们敢不敢赌?
哪怕风安歌真动手的可能性很小,可真要发生了,这代价他们能否承受?
越是顶尖强者,就越不喜欢风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