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马上过去。”放下电话,厉元朗对着镜子整理好衣装,推门直奔楼上。
他边走便纳闷,秦玉邦见他要说什么?
按理说,秦玉邦作为主管全省政法工作的书记,私下里召见厉元朗,他应该高兴才是。
能和省领导建立私人关系,是巴不得的事儿。
关键是,厉元朗和这位秦书记不熟,私下召见充满着不确定性,厉元朗没有把握。
曾军站在秦玉邦房间门口,和厉元朗点头打过招呼,随即敲门进去禀告。
也就几十秒的时间,他打开门对厉元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秦书记请你进去。”
厉元朗进来,看到秦玉邦正坐在沙发里,戴着花镜看文件。
“厉元朗同志来了。”秦玉邦缓缓放下文件,摘掉眼镜指了指旁边的空沙发,“请坐。”
曾军倒了一杯热茶,把茶杯放在厉元朗身旁的茶几上,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为了彰显尊重,厉元朗只坐了半个身位,侧身看向秦玉邦,一副聆听指示的模样。
秦玉邦不慌不忙,端起杯子吹了吹,慢条斯理的用着京腔说道:“叫你来,是想和你聊一聊。”
“请秦书记指示。”厉元朗掏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秦玉邦抿了一口茶水,轻轻摆了摆手,“我们就是随便聊天说话,不用弄得那么正式。”
话是这么说,厉元朗要是当成真话可就太天真了。
他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状态,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秦玉邦也不勉强,笑呵呵说:“拜州政法工作总体上搞得不错,尤其你提出把法检员额制遴选下来的老同志,分流到公和司的部门,最大限度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还能发挥余热,我是赞成的。”
“回去后,我会和相关部门同志讨论,把这一措施推广出去。就目前而言,不管是拜州,全省都面临同样问题。可以说,你们拜州走在了全省的前面,为我们积累了宝贵经验,这点值得肯定。”
厉元朗谦虚回应道:“谢谢秦书记的肯定。我们做得还不够好,还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谦虚使人进步,可也不用太谦虚了,谦虚过头就显得假了。”秦玉邦放下保温杯,身体缓缓倚在沙发靠背上,摸着稀疏且锃亮的背头,目视前方,颇有意味的说道:“厉元朗同志,我对你还是有所了解的。”
“关于你的过去,你所经历的任何事,在我来之前,专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