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同情道:“怪不得菲菲,她是病急乱投医,再说,我是姐妹中的老大,她们一直尊重我……”
“不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老婆,徐菲菲犯了法,就应该受到法律的裁决。”
厉元朗忿忿不平的继续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就这么没了,他的父母、他的家人该有多伤心。人间悲剧,人间悲剧啊。”
白晴神色黯淡,“老公,上官夜已死,就是把菲菲大卸八块也不能让他死而复生。”
“况且,菲菲本是无心之举,她向我保证过,只要上官夜家人同意和解,花多大代价她都认。”
听出弦外之音,厉元朗气呼呼道:“向你保证?莫非你要出头替她摆平?”
“我是大姐嘛……”
“狗屁大姐!”厉元朗动怒,“那不过是塑料友情,她把你拉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结婚这么久,纵然认识白晴好几年了,这还是厉元朗头一回对白晴发出粗俗语言。
白晴脸色变得相当难看,生气道:“你现在情绪冲动,有些失去理智。算了,我们不谈了。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你,不出主意还气我。”
都不等厉元朗回应,直接挂断手机。
厉元朗同样怒气冲冲。
有些话他隐忍着没有说,像白晴或者徐菲菲这种家庭,自身的优越感已经超越法治束缚。
在他们印象里,法律不是针对他们的。
是老百姓应该遵守的。
可是厉元朗坚信,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仅仅体现在口号上,更应该付诸在行动上。
这一夜,厉元朗辗转反侧,想了很多……
翌日上午,厉元朗按照原计划,对为民饭店那一片调查走访。
按部就班的召开了会议。
听取拆迁户代表发言,还有相关部门的汇报,并做了讲话。
一看他就猜到,这些拆迁户代表都是经过认真筛选的,或许有的人早就把稿子背下来。
都是一些官话套话,空洞多,实际少。
显然,这次市长接待日,他被“安排了”。
其实也并不能完全怪市里有关部门,毕竟属于市政府和市长的官方活动,有很多限制。
要是像昨晚那样,一旦播放出去,势必会带来不好影响。
幸亏厉元朗早就掌握到第一手资料,熟知拆迁户的心理诉求。
要不然,他一定会以为拆迁进展应该很顺利,不存在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