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缓缓穿过,就像一条洁白的玉带。
玉带旁边的乱石上,草丛,到处都是昂着脑袋的毒蛇。
可唯独——唯独没有那个对高飞说‘我想还你债’的女孩子,唯有好像野兽张开的嘴巴那样的山洞,呜咽着吐着河水,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她扎进暗道了。”
高飞呆愣愣的看着那个暗道口,就觉得仿佛一把刀,狠狠把他的心劈成了两半,也包括那条翻腾不息的恶龙。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包括空气,以及高飞的视线。
“飞哥?啊,那是飞哥!看,那是飞哥!”
就在高飞嘴角淌出的血越来越多,甚至耳朵里也有细细的红色钻出来时,一个带着狂喜,呜咽的破锣般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高飞慢慢的回头,然后就看到四个人跑了过来,最前面的是发衣衫褴褛的瘦小男人。
兔子。
兔子的左腿裤管已经被乱石或者枝杈撕扯掉,露出麻杆一样的小腿,还带着一道道血痕。
在他身后一步的是李德才,右脚的鞋子已经跑丢了。
萨拉娜做为女人,上衣几乎全部撕碎,大半个白花花的孩子干粮,随着她的奔跑,上下晃动。
体格最为健壮的陈大彪,却是四个人最惨的:也不知摔了多少跤,额头上的血渍已经凝固,每跑一步都会向左矮一下,脚脖子肿的老高。
四个人的样子很惨,可他们在看到高飞后,却激动的泪流满面,兔子一个狗抢食那样扑倒在了地上,嘴唇狠狠磕在一块石头上,半截牙齿飞了出来,他却像没有任何知觉,一下子蹦起来继续向这边冲来。
李德才没有冲过来,却忽然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
萨拉娜停住了脚步,双捂住了脸。
陈大彪差点撞在忽然跪倒在地上的李德才,接着双拳狠狠在雄膛上砸了起来,就像大猩猩那样仰天嚎叫:“啊,啊,啊!”
“飞哥,飞哥!”
兔子连滚带爬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眼泪鼻涕横流时,一道黑色,一道白色的影子,好像虚幻出来的那样,从高飞视线攸地出现,她们淡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飞舞,就像两团燃烧着的火焰。
好像真的只是一瞬间,莫邪征东、陈果果就流星那样划到了高飞面前,嘎然停住,看着他,喃喃的说:“你,还活着。”
“我,还活着。”
高飞笑了,刚说出这个字,忽然张嘴喷出了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