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拳头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砰”的一声响,那小子的两个鼻孔顿时喷出了一道血柱,人也朝后飞去,重重的摔在了不远处的影壁墙上。
那小子显然没有料到我这一拳,下手能够这么狠。
他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玩了命儿的嚷道:“兄弟们,有人闯咱们店了!快来人啊!抄家伙啊!”
这小子挨打之后的嗓门还真大,他这一吵吵不要紧,“哗啦”一下来了好几十号人。
只见他们一个个手提棍棒,怒目而视。
领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矮个子壮汉,往身上看,这家伙穿了一身藏蓝色的褂子,脚底下踩了一双最老式的北京片儿鞋,手上拎着一把剔骨的杀猪刀。
往脸上看,这家伙长的讨人厌之极,光秃秃的脑袋上面没有一根头发,针鼻儿的眼睛,蒜头鼻子,胖乎乎的大脸上面长满了麻子,怎么看怎么就是纯纯的地痞流氓。
这家伙从后院冲出来之后,直奔着我和熊猫就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来,让你张爷爷看看是谁又敢到一元斋来找麻烦!”
看这家伙朝自己走过来,我不怒反笑。
而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在这个时候也认出来我,先是漏出了极为惊诧的表情,然后一把将手中的剔骨刀扔到了一边,急走两步上前,一下子拽住了我的手,说道:“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这壮汉一共才说了七个字,说到一半儿的时候眼泪突然“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我抓住着那壮汉的手,笑了笑说道:“我回来了!不过,这欢迎方式似乎有点……有点特别啊!”
这矮壮的汉子叫张子雄,是一元斋的二代弟子,比我大五岁。
据张子雄自己说是他打小就生活在少林寺里面,后来因为吃不了学武的苦就偷偷的从少林寺里跑了出来。
那时候恰巧是寒冬腊月,张子雄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便饿晕在了道边上。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一元斋里了,而捡他回来的人正是我们家老爷子。
打哪儿以后,张子雄便做起来一元斋的护卫,主要负责的工作就是安保。
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也渐渐从一个小跟班,混成了如今的头头。
说实话,我和张子雄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在我的印象里可很少看见这家伙掉眼泪。
此时,眼见他好像大姑娘一样在哪儿哭个没完,我不由得咧嘴笑道:“我说张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