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来说,无论写这些代码的人是罗安,还是刘岗,还是他孟飞,那都是一回事,不说明任何问题。
但如果所有保存负熵相关的调试信息全都是某一个人写的,那就的确有点值得怀疑了。
当年螳螂给机密局开发安全系统的时候,他还没有穿越过来。
他忽然想:
我靠,不会前身孟飞其实和饕餮人有勾结,那时候就埋下了窃取负熵的种子吧?
如果是这样,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不不不,我看过前身孟飞的日记。
他就是一非常老实普通的码农,怎么看都不像是饕餮间谍,或者和饕餮间谍有勾结的样子。
就算他写了那些代码,很可能也是上面的人让他写的。
也许老板对他说:
“孟飞,我们有必要数据解密的过程进行充分的调试,以确保正确性并确保其中没有安全漏洞。你来设计调试信息吧。”
只要这么一说,他准不会有任何怀疑,只会铆足劲去干。
他在那干活很可能只知道是解密数据,根本不知道数据是什么,更联想不到这是为多年后玄女或者饕餮人窃取负熵留下的后门。
那么那个领导会是谁?
答案简直呼之欲出。
还有谁,欧阳聪啊。
那时候的孟飞对这个人不会有任何怀疑。而且这家伙被艾义复制了。艾义是实打实的饕餮人的棋子。
但欧阳聪已经被他干干净净地抹掉。死无对证,没办法从欧阳聪这里着手去揭露事实的真相了。
“不行,这是个巨锅。”
想来想去,他感觉这件事已经变成了巨大的阴影,几乎笼罩了一切。
笼罩了他和艾婷。
好好的约会给毁了。
和女友的婚事危险了。
辞职可能辞不掉了。
北西洲森林里的小木屋、雪地上的驯鹿和狐狸也更是悬了。
搞不好要被连累入狱,把牢底坐穿。
“如果我现在去了中枢省接受调查,很可能就出不来了。
“然后第二天一早我的线索发出来,玄女必然警觉。
“到那时候他们在外面,可以扫清一切证据并把所有的锅扣在我头上。
“而我很可能是失去自由的状态,想澄清也毫无办法。
“不行,必须立刻决断。
“但就目前而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