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他的安慰反而起了反作用。这人越来越激动,双手在脸上抠弄的力道也越来越强了。
「根本不是一双眼睛,明明是两双!不但眼睛,鼻子也变成了两个!而且并不是看上去是这样的,而是不管看上去还是摸上去都是这样的!」
这人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一边用力抠自己的眼睛。三两下虽然没有把眼睛抠出来,但已经满眼是血了。
然后他又扭过头,用血红的眼睛盯着段宇,双手爪子一伸,扑了过来。段宇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的手指不断摸索左袖上的纽扣想呼叫救援。偏偏这时慌里慌张怎么也摸不到。
正在这时,一面镜子被推开了。原来这些看起来密不透风的镜子竟然是活动的?
被推开的镜子后面,好几个人冲了出来。
这些人穿着和工作人员一样,一身密不透风的暗绿色的防护服,只是胸口写着鲜红的「安保」两字。
他们手里端着带消音器的冲锋枪,脸上带着防毒面具,防毒面具上还安装着类似夜视仪的东西。面目眼睛完全被遮挡。
一冲出来,他们就直奔发狂的危月人。冲在
最前面的那人先是一脚猛踹迫使对方弯下腰捂着肚子,然后一枪托下去砸在对方底下的头顶。
那人应声倒下。安保一脚踩住这人的脖子,从后面把他的双手反绑。
「他刚刚碰到你了吗?」
另一个安保隔着防毒面具问段宇。
「没……没有……隔着好几米呢。不信……不信你可以看监控。」
段宇被吓得有点语无伦次。
还好他们并没有继续关心这件事,三个人把被砸晕的人从打开的镜子露出的门口拖了进去。然后嘭一声,又把镜子门给关上了。
一切恢复了原样,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留下目瞪口呆的段宇一人。
……
二月十六日,晚上十一点。
经过一天的晃荡,孟飞已经差不多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大约有两三百人,分成一百多个家庭住在这间两千多平米的大车间里,他们称之为一个「居民营」。
这个「营」字让他很不爽地想起了另一个词语「集中营」。当然这里的「居民营」是可以自由离开的。真有人离开过,只是这种人很少。
在万物宫殿的「居民营」不止他们一个,而是有数百个,住了数万难民。除了松露镇居民,还有许多附近战区逃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