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个激灵爬起来,先低头摸了摸身上衣服——自己本该湿透了的衣服居然完好干燥的穿在身上,难道……难道自己是做了个梦吗?
杨一钊看她走神,脸色颇为不满,声音陡然提高些许:“问你话呢?!”
被这声波突然攻击一番,小叶子这才回过神,此刻心如乱麻,没心情理会他的质问,转脸剜了他一眼:“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不是聋子!再说了我睡哪儿是我的自由,你管那么多干嘛?出去出去出去!我要洗澡我要换衣服了!赶紧出去!”
一番好心被小丫头冲撞,杨一钊脸上挂不住,长眉一挑,嗔怪道:“我可比你大七岁,你就算不说敬语,也不该……”
话还没说完,小叶子一下子蹦起来:“唠唠叨叨婆婆妈妈,烦不烦?你再不出去,我就脱衣服了!回头我跟眉姐说,你行为不轨,我换衣服你也不回避!”说着便开始扯腰带。
对于女人宽衣解带这种事,杨一钊倒是“见多识广,丝毫不惧,不怕你脱,就怕你不脱。可这死丫头偏偏提到眉姐,他被拿了死穴,颇为无奈,训道:“黄花闺女家家的,就知道胡说八道,一点耻辱观也没有,胡闹!”说完无奈的离开房间。
小叶子看着他离开房间,心里长舒一口气——其实她心里也是虚极了。昨晚那似梦非梦的际遇犹在眼前,她紧张焦虑都来不及,哪儿还有多余的脑筋来应对杨一钊的质问,只好撒泼耍赖让他离开。
唤了侍女来帮自己烧了一大盆热水,小叶子在屏风后褪下锦服。刚解开外袍,她瞬间红了脸。,昨夜那替换的白袍,好端端的穿在锦服里面。
不是梦,是昀汐,不是梦。
她爬进浴桶,一头扎在热水里。水的热度正好,恰如昨天昀汐的怀抱。小叶子心里柔肠百结,想起昨个儿表现的那么平淡无奇,此时此刻才想起害羞,真是迟钝极了。她好想再被昀汐抱一下,哪怕只是简单的拥抱也好……
她沉浸回忆了好一会儿,泡得头也有点晕了,这才想起来,杨一钊一定在外面等着质问她。她叹口气,爬出来简单梳洗了一下。侍女来报说杨一钊在餐厅等她。
等她到了,杨一钊早已经开吃了。她一进屋,杨一钊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把她看的心里直发毛。她强装镇定的坐下吃饭,刚吃了几口,杨一钊突然屏退了侍从,盯着小叶子凝重的问道:“我问过杜鹃儿,昨晚你就没在女宾席用饭。老实交代,你干什么去了?遇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
小叶子心里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