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叙述而变动,直到听完,她方才长出一口气:“怪不得你今日如此烦躁,原来……”她沉思片刻,柔声道,“你别太难过。我虽然不太了解常姑娘,但也能看得出她是个重情的人。我相信在她心里,她仍然视你为至爱之人,至死不变。只不过,这份爱并非男女之爱,而是亲人之爱罢了。他日……”她别过头去,脸上一红,“缘分自有定数,你今日失爱,他日未必不能求得良配。”
听得她这般软语慰藉,李厘心下感动,沉声道:“多谢你。我身负血海深仇,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苛求什么良缘。只求我早日大仇得报,我便死无遗憾了。”
薛悦见他如此说,句句合情合理,便也不再继续安慰下去。她思虑良久,想到一事:“我给你的映雪诀,是我根据我家传心法修习要诀自己编纂的。但既然说你全身功力来自于陆敌陆天王……锋锐营的武功诡秘非凡,我家的映雪诀虽然厉害,但路数不同,也未必能完全套用。若真想弥补你身上武功的不足,最好还是修习锋锐营的本门心法,一定能比单学映雪诀更加事半功倍。”
李厘嗯了一声:“我也明白,但……锋锐营归高岚管辖,如今他忌惮于我,又怎可能教我独家心法。”
薛悦咬唇沉思,道:“……我记得,爹曾经跟我说,在锋锐营里第五层上,藏着无数的武学典籍。锋锐营讲武堂乃全帮上下武学研究最深最广之地,或者正与这些武学典籍有关。这些典籍里面必有陆天王曾经研习过的内功心法,或能供你策用。只是……高岚将巫鸩堂搬至第三层,他自己又把持着第四层的讲武堂,隔着这两重屏障,只怕咱们硬闯是上不去的。最好能想个法儿混将上去。”
李厘忽然想起——上次杨一钊来锋锐营找他,便是偷偷混进来的。若是得他协助,说不定便能轻轻松松的上到第五层。但……他刚刚和小叶子闹掰,而杨一钊又是小叶子的……他心下膈应片刻,随即放弃。报仇本是自己的事情,他没有名师指点招式,修炼虽然进程较慢,但默默努力也就是了。让他因为这种原因去求小叶子,这个节骨眼,说什么他也不做。
他神情变化皆被薛悦收入眼中,薛悦想了一想,微微一笑,继续闲聊,将此事也按下不提。
几日后的晚上。李厘照例在暗影堂的练功室中练剑。幽暗灯光中,只见他衣袂翻飞,身影飘忽,手中剑光亦是如鬼似魅,变幻无方。转眼一套神意心机剑已练毕,李厘收敛站定,将风勾收回剑鞘之中,刚要离开,忽听得暗影堂门口传来一阵鼓掌声。
“想不到,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