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只要不回天王帮,以天下之大,他们也抓不到你。”
任青荃苦涩一笑:“……我能去哪儿?回去继续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持剑宮么?”他抓住李厘的胳臂,沉声道:“……求求你,我哪儿也不想去,让我留在这里吧。只有远离持剑宮,远离天王帮,远离那个女人,我才能……心里畅快。”
李厘颔首道:“好。”
任青荃一扯嘴角:“……你叫什么来着?夜离应该不是本名吧?”
李厘一笑:“李厘。你呢?”
任青荃摇摇头:“……我没名字。这么久了,一直都叫任青荃。别的……没了。”他似乎又再度想起从前的经历,一向阴狠毒辣的持剑使者,也情不自禁狠狠打了一个寒战。
李厘拍了拍任青荃的肩膀,释然一笑:“走吧,兄弟。”他搀扶着一瘸一拐的任青荃,缓缓走出了地牢的门。
云焕刚一出地牢,就被迎面而来杨一钊抓了个正着:“碰到你正好,我正要去创世楼为珊璞送口信。你闲着也是闲着,和我一起去吧。这里有李厘和神夜来守着,一时半会不会有事的。”
“创世楼?”云焕一愣,随即眼睛一转,笑道,“也好,咱哥俩儿就去会会这个白珊瑚。”
二人边走边交换消息。杨一钊一笑道:“你是没见过,这白珊瑚虽为女流,却也是女人中的一个豪杰,确实如珊璞所说谨慎刚硬,极难应付。我刚刚收到柴嵩回信,说已派人核实,珊瑚珊璞姐妹确实是出身燕金,身世家庭情况亦和珊璞所言一致。也就是说,姐妹俩究竟是昭胤人,还是燕金人,就算是天上神仙也说不分明。不过我倒觉得无所谓,志同道合比什么都重要。”
“管它呢。什么昭胤人燕金人,统统都是查无实据。”云焕不屑道,“我还说她们俩是拓靼人呢,又能如何?不过你们昭胤人总是号称正宗,在民族界限上太过拘泥。为了方便,还是让她们伪装成昭胤人吧。什么时侯天下一统了,我看他还分什么昭胤人燕金人。”
杨一钊笑道:“你说的容易。即使天下一统,这民族界限也不见得能消融。就算你我不在意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人在乎这些虚名。”
云焕咧嘴一笑:“嘿嘿……那得看是谁拥有这个天下。”他想起一事,郑重道,“有个事我可得跟你说一下,刚才在地牢里,小屁孩李厘不动刀兵,凭一个纹身和几句话就收服了任青荃,你说神奇不神奇?”
杨一钊先是一愣,随即想到李厘身世,心下了然,只是不好对云焕言明,便装着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