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叔看着他干活手法娴熟,不由得感叹道:“还是你们拓靼人懂得生活,不像我们昭胤的官老爷们,一个个都是身娇肉贵,连吃饭都要人喂的。”
云焕咧嘴一笑:“拓靼那边风沙大,比不得这边生活优渥。”
丁叔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萧帮主和薛天王他们在云中城苦守边疆,挡住了燕金恶棍的铁蹄,这才保了咱们昭胤的安稳生活。哎……可惜……”他咳嗽了几声,似惊弓之鸟一般望了望四周,不敢再说。
丁叔的反常引起了云焕的注意。云焕起身四周巡视一番,这才关上屋门,低声问道:“丁叔可察觉到什么异常了么?”
丁叔叹了口气:“这个甄丞相仗着自己女儿生了太子,本就在这城中横行霸道。如今皇上驾崩,甄家更是势力滔天,天天防着萧帮主回朝,在城中安插了不少眼线。就连我这个小小客店也没能例外。”他压低声音道,“咱们客栈里的几个小二,都是甄家的眼线哪。云少侠,等萧帮主回来,你可得跟他说一声,让萧帮主平时可防着点他们,别让他们给搅到圈套里去。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没本事,可也不愿意看到奸臣当道。云少侠,你可多帮衬着点萧帮主啊。”
云焕听了,眼神一动,笑道:“丁叔放心,这个情况我定和萧帮主说明。”
丁叔宽慰的笑了笑:“我再去给你拿点小菜来。”
见丁叔背过身去不再照面,云焕的眼底陡然射出一丝寒光。
昀汐刚一进宫,便感受到了这深宫森森的萧杀之气。李厘、柴嵩更是如临大敌,手按兵器,凝神待发。
铁甲将士逼上的一瞬间,李厘险些拔剑,却被昀汐按住。数百将士挤逼在三人身侧,手中斧钺在夜色中依然莹然生光。昀汐却恍若不见,只昂首带着柴嵩、李厘一路走进正在举丧的正殿。
甄贵妃正带着太子伏在灵前哀哭守灵,只听得身后脚步声响,回头便喝道:“大胆萧昀汐,入正殿而不解兵器,是要谋反吗?”
见李厘刚要说话,昀汐一挥手挡住他动作,摆摆手让二人守在殿外,走到灵前跪拜良久,这才起身,对着甄贵妃淡淡道:“皇上突然崩殂,城中风云际会,不得不随身携带刀兵。既然贵妃觉得不妥,微臣自当命属下解剑。但还请贵妃明白,微臣是来告谒先帝的,而非来夺权乱政的。若微臣真想谋反,难道贵妃以为解一把剑就可以压制得住微臣?”
“将军说得好风凉话。”甄贵妃将太子李深往怀中抱了一抱,恨恨道,“数日前我陪伴先帝之时,哪儿想得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