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前。宦官将完颜厉接了下来,安置在早已准备的龙椅之上。这时,拜倒在人前的一名极为年轻的披甲壮士站起身来走到龙椅之前,躬身大声道:“天忍教右翼军教头温敦赫图拜见皇上。”
完颜厉摆摆手:“罢了,免礼吧。国难之际,辛苦你们了。”
赫图起身道:“赫图身为玄策师父的徒弟,就算脑袋掉了,也绝对不敢忘记先师生前的教导,每日一门心思就是带兵苦练,咱们虽是粗笨人不懂礼数,可咱们燕金男儿都是天生的战士,一天不练兵,就难受一天,十天不练兵,就难受十天……”他一张嘴,便滔滔不绝的说了下去,虽是表功,却又太过于直白,以至于一片赤诚之语在他嘴中说出,也显得粗鄙不堪。
小叶子站在高台之侧的人群之中听得直咋舌,心想这个人可真是比玄策差远了去了。玄策老谋深算说话做事皆有分寸,怎么收了这么一个草包徒弟,当真是走了眼。
这时茵茵下了车,她虽身为公主,但依照燕金律例也只能侍奉在高台旁边。觉得有些无聊,她便走到了小叶子身边,见小叶子皱着眉头注视着赫图,眉毛一挑:“怎么?”
小叶子欠身行了一礼,轻声道:“不敢,只不过看这位赫图将军说话很有意思,和玄策将军风格大有不同。”
茵茵冷笑一声,轻声道:“你还见过玄策?哼,也是,你是王兄和耶律羲烨的兵嘛,当然看不上这个草包。他哪儿能和玄策比,不过仗着是皇后的亲外甥,由阿葵布强塞给玄策做名义上的徒弟罢了。若不是顶着阿葵布的威势和玄策的名头,就凭他自己哪儿能得到右翼军教头的职务。”
小叶子这才了然,这温敦赫图显然又是一个裙带关系的产物。想不到自从羲烨和玄策双双被杀之后,燕金大军之中竟无人能独当一面,反而让这些裙带废物爬上高位,当真是自毁栋梁。
完颜厉显然也有点听不下去这位温敦赫图的说话,摆摆手止了他的话头:“行了行了,开始吧。”
赫图忙不迭的转身,掏出腰间令旗就开始指挥操练。偌大的训练场之中,一群步兵列队而上,两两分组各擎兵器开始互搏。小叶子从前在云中城之中也是陪着操练过的,有些经验。如今看着这些燕金士兵一个个长得虽是膀大腰圆,但操练起来,动作却有些懒散迟钝,全不敌云中城弟子精干,她更觉得看不上眼,眼中便存了一丝轻视之意,只不过碍于身在其中,不便出言讥刺而已。
一群步兵演习完毕,又一群步兵上了场,但除了偶尔几次特别优秀之外,其余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