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咱们……快走……白树……你先……先……先行一步……拦住白掌柜……”
白树闻言并未就此离开,而是运指按在她额间穴位上反复揉搓。
他手法娴熟,片刻之间,小叶子便感觉胸中闷气尽出,头脑渐复清明,才道:“谢了。”
白树沉声道:“不必谢,你我是同伴。”
这一句同伴,令小叶子心中一暖。
白树伸手搀起小叶子:“你还走得动么?”
小叶子点点头:“没问题。走。”
二人刚要走,便听见身后的陆徵闷闷道:“……那……我……我也去……”
小叶子并不回头看他:“你走吧。放心。就算我们被逮了,也不会供出你的。”
说罢,她也不再理会陆徵,加快脚步向最后的闸门走去。
陆徵站在原地,神情几度变幻,终究还是垂下了头。
小叶子与白树刚刚拉开最后的闸门,便听到白山厉声道:“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说出神退思老儿的去向?”
又听得神照熙道:“……白山,我理解你为子报仇心切。白树之事,亦非我之所愿。然而此中关窍事关凌月王朝根基,恕我不能告知。我已身为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即使我命在你手,我神照熙也不能愧对凌月教主之名,屈打成招万万不能。”
“凌月教主?”白山冷哼一声,“凌月教主就可以仗势欺人?就可以草菅人命?就可以害人家破人亡?旁人都说神家不可侵犯,可在我白山眼里,只不过是又一窝互相包庇的恶贼奸皇!畜生,你既然不肯说,那好,神退思是你叔伯,你来替他偿命也是一样!”
白山挥动腰刀,便要作势凌空砍下。而神照熙则闭目引颈,全无惧怕之意。神照熙视死如归的神态,更加激怒本就激动的白山。白山手腕甫动,利刃便劈空而下,就要令神照熙身首异处!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惊呼着传入白山耳中:“父亲!住手!”
白山手一抖,刀锋生生在神照熙头顶凝注。他不敢相信的回首一顾,待老眼看清眼前人,一时竟分不清是真是幻:“……树儿?”
白树热泪盈眶:“是我啊,父亲。”他三年来未曾见亲人,一苏醒又听到亲人为他出生入死,早已心潮澎湃,此刻乍见亲父如何克制的住,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将父亲老迈的躯体一把护住,眼泪亦同时扑朔而下。
白山把住儿子手臂,分开又仔细看了半天,方才老泪纵横:“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