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晰可辨:「这厮疯魔了,为了个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没出息的很!」
昀汐倒不在意,牵住红叶的手轻轻一笑:「你可见过我母亲了?」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本来苍白的脸便浮起一片虚热的汗雾,显然连说话都很是吃力。
这实在出乎红叶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的?」
昀汐还未解释,隔壁紫衣女又大声道:「他体内余毒未清,元气不足,这些年本就操劳过度,如今病入膏肓了,还念着要为个自私自利小女子鞍前马后当奴才,哼,能好才怪!」
「病成这样,你怎么不说呢?」红叶咬了咬唇,「……我不该埋怨你的。都是我失察。」
昀汐放低声音道:「危言耸听,哪儿就这么严重……其实……」
话音未落,隔壁紫衣女的嗔怨几乎转成了咒骂:「尊贵无比的大帮主,在外面呼风唤雨多逍遥,哪儿看的上咱们这小道观了。要不是扛不住了,你会回来这里?和你老爹一样嘴硬,哼!一个个的就知道在女人面前逞强,有什么用?碰上好人,算是造化大——可有些有眼无珠的总爱上那些装可怜的心机鬼,自找的抽筋扒皮!」
只听嘭的一声,隔壁有人摔门而去,显然是愤而离场。
昀汐无奈的望了隔壁一眼,刚要说话,却被红叶掩住口唇。
「不要逞强了。你越这样,我心里越没底。」红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恶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
昀汐赧然一笑:「在七星原时就有些不好,但当时大战在即,军心不可懈怠,我便用真气强行压着。大概是战时耗力太多,收复岚京城之后,胸口时不时会有些绞痛。我自配了些药,倒也能撑。哪知这毒性诡奇,我与它斗智斗勇这些年,还是没摸准它的命脉,一朝反扑上来,竟控制不住……当时你前去赴宴,来不及知会你,又不敢在城中寻医问药,只能让菱绡驾车带我回千真观……」
「说穿了,还是你辛劳太过,一直没能好好休养的缘故。」红叶又是怜惜,又是内疚,低下头去:「还是我太不中用,凡事老依赖你……」
「不要自责。」昀汐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你是我的主公,我是你的臣属,尽忠本就是应有之义,更何况——我喜欢被你依赖。帮你解决难题,对我来说,是非常开心的事。」
红叶红了眼睛,强笑道:「难道比你自己当主公时还开心吗?」
昀汐轻拂她的手背,将修长的手指与她紧紧相扣,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