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别人在提起贺兰伯当的名字时,无论是公众场合还是私下里,都只会喊他的名字,伯当。
从没有谁,会像这个老男人这般,提到他时指名带姓。
可老男人偏偏神色自若,仿似他就该这样称呼贺兰伯当。
无论是公众场合,还是私下里。
仅仅一个称呼,就让贺兰小新猛地明白了什么。
老男人敢直呼贺兰伯当其名,而且面色坦然,没有尊敬,没有惋惜更没有仇恨,那么只能证明他为华夏做出的贡献,要远远大于贺兰伯当。
贺兰伯当的牺牲,对于他来说,只是众多为华夏利益而牺牲的一个人罢了。
“你、您,究竟是谁?”
贺兰小新的嘴角,急促的挑动了几下,从沙发上慢慢站立起来。
“我不想再说第四遍。我姓胡,你给记清楚了。”
姓胡的老男人淡淡地说着,走过来弯腰伸手,从沙发上拿起了那颗龙珠。
放在刚才,老男人如果不经新姐允许,就敢动龙珠一根指头,她肯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厉害——现在,她却没有丁点敢阻拦的意思。
只是下意识的后退,慢慢退到了岳梓童身边。
身上沐浴露还没擦干净,就穿上衣服的岳梓童,身上散发出的香气,让她稍稍心安了些。
岳梓童没有拒绝她寻找安全感的行为。
事实上,岳总现在心里也有些害怕。
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无论换做是谁,眼前忽然有这样一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老男人出现后,都会心里发怵,需要与正常的人类并肩而站的。
老男人单手托着龙珠,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片刻,轻声叹息:“唉,果然不愧是稀世珍宝,值得我老人家万里迢迢的从俄罗斯赶来。李南方这兔崽子,总算是为国家做了点像样的贡献。”
李南方这个名字,听在岳梓童,贺兰小新俩人的耳朵里,就仿佛压顶的乌云,被一道闪电劈开那样,整个世界都亮了。
老男人让她们感觉到的诡异压力,也即可烟消云散。
相互对望了眼,岳梓童小心翼翼的说话了:“您、前辈,您认识李南方吗?”
“没见过。”
老男人摇着头,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布袋。
就像这颗价值连城的龙珠,就是他的那样,动作很自然的装进去,刹住布袋口,随手搭在了左肩上。
贺兰小新忍不住地问:“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