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砍柴时,无意中发现二愣子俩人“祝贺”拴住康复的地方。
这三个家伙,居然又在这儿。
双手抄在袖子里,背对着小山坡就这样坐在雪地里,大声讨论着什么。
“年轻,就是好。”
终于停止了滑雪的杨甜甜,看着树林那边的三个年轻人,心中由衷的羡慕了一个,本能想到了她的豆蔻年华。
她也年轻过,像朵小黄花儿那样绚丽,随风摇摆。
在那个一去不复返的小黄花年代,杨甜甜是活泼的,爱笑的,会撒娇,发嗲的。
究竟是什么时候,她忽然变成了当前这副懦弱的样子了?
是他死后。
死了丈夫的妻子,就等于天塌下来了。
尤其是女儿还在襁褓之中时。
如果杨甜甜的夫家,是一般的老百姓家,丧夫后,才刚二十出头的年龄,完全可以再嫁的。
任谁,都说不出个不字来。
但她的夫家,不是一般人。
那是京华岳家,是华夏版图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她如再嫁——无论嫁给谁,对坚持某些古老传统的岳家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谁敢侮辱岳家,谁就会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年轻轻就丧夫的杨甜甜,唯有抱着女儿,在那个豪门大院内,慢慢地等孩子长大。
岳家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斗争,让出身小门小户,此前被丈夫庇护在腋下什么都不用管的杨甜甜,感到非常的震惊,也害怕。
她怕,她会莫名其妙的被卷进家庭内部矛盾的暗流中,成为一个可怜的牺牲品。
要想不被卷进去,那么最好的法子就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杨甜甜就不再活泼,不再爱笑了,变得懦弱无比。
“幸亏童童长大了,又争气,这才让我脱离了苦海。我这算是,重新活了一次吧?”
胡思乱想的杨甜甜,情不自禁的抬手,在脸上摸了一把。
皮肤光滑细腻,好像剥了壳的熟鸡蛋,犹如十七八岁少女的手感。
“薛娘们总是说,女人要想永葆青春,皮肤滑腻,必需要靠男人的浇灌吗?那我——”
莫名其妙的,杨甜甜又想起在与薛星寒嚼舌头时,和她说过的那些疯话了。
咚!
她的心,忽然就跳的更加厉害了。
慌忙爬起来,刚要悄悄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