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小子要接受希腊的投降,我昨晚睡得不太安心,今天早上就干脆早起了。”
契亚索笑着拍了拍海特安德尔的背:“真怀疑他是你的私生子,你们俩的关系真好啊。”
“非要说的话我可能真的把他当成儿子了吧,他刚来的时候太像年轻时候的我了,但是他又那么不像,多年以前我也被下放回乡,等到回到特罗克里的时候我都四十多岁了,圆滑世故,老成厚黑......”
海特安德尔笑了笑:“他一开始又倔强又锋芒四露的样子太让我觉得熟悉了,所以我希望能帮帮他,不过终究挡不住那些坐稳了位子不肯变革的榆木脑袋。我以为埃特宁会变成我这个样子才回到特洛克里,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也没有一丝愿意变得圆滑的意向啊,”契亚索很感慨:“即便有那种力量,我也不敢横冲直撞地去和那么多国家开战,可是他敢,他就像是上帝和我们这些老人开的一个玩笑,让我们越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老去。”
“他可不是只对于老年人而言惊人,哪怕是年轻人里也不会有他那样的。”
郎度说着话进了门:“猜猜昨天我有个当老师的朋友说什么,他在教室里问学生长大以后想当什么,几乎所有孩子都回答了‘马布洛加纳基·达里拉·埃特宁’。”
“这不是说明他挺有人望么?”
“那只是因为埃特宁的一系列军事行动没有波及到本国人民,一旦他们被波及到了,从这些不断获得的领土和‘安拉德比其他国家强大’的这种自信中得到的满足与欢愉就会立刻转变成仇恨。”郎度不留情面地说着:“埃特宁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人民喜欢造神再把神拉下神坛,然后往神庙里吐满唾沫。”
“哎哎,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埃特宁到现在为止也没有闹出过安拉德国内的问题,他只是把世界局势搅成了一团糟,联合国的制裁问题么——我们基本也是自给自足的小国了,这些造不成大问题的。”
朗度偷偷叹了口气,安拉德的行动过于激进,但是却没有多少人意识到放任国家机器如此失控下去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在四处征战引起的国际反对背后还有国内的问题。多一块地就要多不知多少张要吃饭的嘴。
希腊的投降需求是公共设施和治安,这至少还是明明白白能说出来的,而伯萨拉斯、卡兰特亚、罗迦尼亚这些被直接碾碎了国家政治中心的国家又能靠谁来总结所需要解决的问题呢?
这些国家的问题并不是不存在,只是因为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