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的活见不得台面,或许在黎博亚尔那些大城市富人的家里才能见到这么和睦的家庭氛围,皮索伽斯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六岁,这个儿子的出生曾经让皮索伽斯犹豫了很久的究竟要不要金盆洗手,但是以他的身份即便是洗手不干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上门的警察拖出去,所幸儿子和自己一样,没有染上嗑白货的陋习。
“找个床躺下也好,明天还得继续走,线人不是说我们的驻地暴露了吗?”
“那些安拉德佬不敢在夜里来找我们的,论夜间突袭我们可比他们更清楚这附近的地势和山洞沟壑,我们的优势坚不可摧,这就是黎博亚尔人。”皮索伽斯笑着说道,但是话音刚落,帐篷外就响起一声呼喝。
“敌袭!”
皮索伽斯当即就变了脸色:“呸!真不给我面子,安拉德佬真有胆子夜袭?”
他起身同儿子一起走出帐篷,正准备去看看清楚的时候突然停下,然后对着儿子说道:“去叫醒你妈,然后带上点轻便的东西去下个据点,老规矩有战斗后天我没到就是死了,快去。”
儿子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就去了,这一切发生过太多次,永远都毫发无伤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皮索伽斯往往会使前一天戚戚的离别显得可笑,反复多次之后儿子已经从大声哭闹的孩子变成了冷静的少年,妻子也从泪眼汪汪的娇妻变成了临别前还要骂几句的老妻。
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皮索伽斯调了调领带:“现在让我看看是哪些个不识数的安拉德佬档案在夜里来闹事?”
出乎皮索伽斯预料的是,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齐齐整整的安拉德强袭机兵队伍,而是孤零零一架从未见过的强袭机兵,银白的装甲表面在篝火和探照灯的照射下发出炫目的闪光,手下人告诉他对面降落在营地门口,但是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甚至就只是看着。
“什么玩意?不是安拉德佬吗?”
“不太可能啊老大,别的势力哪有能耐拿到这样的强袭机兵,非要说有,施耐德那家伙不是上星期就死透了吗?”
“他娘的,那这是哪里来的家伙有胆子站在咱们门口?”皮索伽斯说着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单筒望远镜:“朝他喊话试试?”
皮索伽斯招手喊来一个手下人。“老大,要我喊话啊?”
“啧,嗑傻了是吧?让那帮人把咱的东西都开起来,谁跟这玩意废话,就一架给他拆了。”
“是、是!”
皮索伽斯又招呼另一个手下人:“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