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们的冬衣布料却是我锦瑞祥所出,不但先要赊着款reads();。而且那价钱却还是比照着三年前。姑娘你知道,这两年北边那苦寒之地的仗打了又打,粮食之类倒是还好,可这棉花和棉布价格却是涨了又涨。成本比三年前要多出来三成。这几年,我们从散客那里挣出来的那点钱,不是流到了锦上花。便是用来补贴沈府,怎么样都不够啊!”
于掌柜说着说着。便又气上心头,忍不住又开始抹起了泪。
“姑娘你不知道,这几年我们那些老伙计一年忙到头,可还是年年亏损,之前账上一千多两的活动现银,现在只剩了不到三百两啊…可即便我们如此拼死拼活的忙,每年到年底,府里还要以年年亏损为由,克扣我们的饷银。
咱们铺子里现在留的几个师傅和绣娘,也都是看在当年夫人的面上留的。即便是老奴,若不是为了给姑娘顶着,也早早便离开了啊!”
那于海似是怕她不信自己所言,还特意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沈默云接过一看,上面满满都是锦上花与沈府每一次对锦瑞祥拖欠,算计,赖账等行径的日期,名目与数目。
“老奴曾受过太太大恩,实在不忍看着太太的心血便如此白白落入他人之手。可老奴没用,拿不到真凭实据,能为姑娘做的便只有这些了!姑娘回去可以拿老奴这纸对应账本便可以看出端倪来!还望姑娘能早作打算,以保全太太这点心血啊!”
沈默云端着的茶碗的手抖了又抖,她虽料到沈灵会想尽法子占些锦上花的便宜,却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黑心将锦瑞祥败成这样。仅这张纸上所记,便已经有了一千八百多两的钱银被锦上花和沈府以各种名目套走。
锦上花是沈灵所有,沈府管家权又有一半在这沈灵手上,老太太偏偏还对女儿掏空锦瑞祥的行为是默许的,说到底,这么多银两还是切切实实流到了这个好姑母的口袋里!
一开始,她看见沈灵的成衣店就开在自己铺子对面,心里便咯噔了。再看一边是锦上花,一边是锦瑞祥,偏偏都带个“锦”字,这里面没有猫腻她是如何都不相信的!
只怕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同一家铺子呢!
所以,才有了刚刚这于掌柜那话,老主顾们被神不知鬼不觉从锦瑞祥被带到了对面的锦上花,却没有意识到这根本不是一家铺子。
先吸收了锦瑞祥的老生意,再将府里的活承包到锦瑞祥,拖着钱款不放;再加上进货中牟取的利益,这锦瑞祥在沈灵的手段能撑到今日的确不易。
她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