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但卢氏对女儿是了解的,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叫她这般不知进退突然又折了回来。
原来,沈灵坐了马车刚准备回家,却在沈府大门外看见了一个目光矍铄的道士。
那道士鹤顶龟背,凤目疏眉,又青袍裹身,神态飘逸,一看就是高人不是?
可这样一位大师在这除夕之日,这万家团聚之时,竟然正坐于沈府大门外吹着冷风摇头晃脑。唉声叹气。
正好管采购的谢婆子和朱婆子经过,见那道士坐于沈府门口,便欲上前将他赶走。
可她二人尚未走近那老道,那老道便扭头冲着那俩婆子呵呵一笑,摸着白须声如洪钟:
“你二人在这府里不少年了吧?也该是时候换换地儿了!”
俩婆子“心下一惊”,“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老道,连带着不远处的守门小厮也都将目光投来过来。
马车里的沈灵都快行远,一听这话心下微动,便立马叫停了马车,也没有立即下车。只是叫车夫停在一边观望了起来。
那两婆子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你个老道士!胡说八道什么!这大过年的,在人家门口唉声叹气寻晦气么?赶紧走开些去!”
老道摇着头似乎很是失望:“你们府里乌云压顶,阴风阵阵,冤鬼作祟。怨气横溢,说不定要大难临头!贫道好心坐这压阵,你二人却不识好歹,一会儿你府里必有血光之灾,到时候就知道你们此番作为究竟愚蠢到何地步了!”
老道的声音铿锵有力,一下子叫围观的几人倒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就连沈府守大门的两个小厮此刻也不淡定了。面面相觑了一番。要知道今日是祭祖之日,原本就是面对的鬼神,面前的道士言之凿凿说沈府有血光之灾,联想到这道士一开口便告诫俩婆子换个地方做事。这样的言论叫他们这些沈府仆众听了也有些心中发怵,便忍不住走上来几步想要一探究竟。
而沈灵则联想到刚刚那些点不燃又不断散落的平安香,不由也有几分焦躁和疑虑的心思生出。
她立马就有了为自己洗脱嫌疑和问问运势的想法。
那谢婆子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位道爷真是招摇撞骗惯了吧?我们家老爷是当朝大官,府里的老太太是侯府千金,就连小姐和姨娘也都是大有来头,如何会有大难!”
朱婆子在一边听了自然也觉得甚为好笑,插着腰与那老道士道:“走走走!这大过年的,在人门口坐着算什么回事?快走吧!”说着,朱婆子便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