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想不开,他不要银子,就是不愿放那儿子走。你若是那儿子,该如何处理?”
“不要银子?天底下竟有那样的傻子!可那又有何难?”沈默晴想都没想便脱口到:
“怎么都得二选一,还那么复杂做什么?既然决定要跟生父走,自然便要与养父一刀两断!识相地,养父拿了银两走人!否则,便只能公堂见了!
人一生能有多少机会,那养父若珍惜孩子便该让他走,否则便是个自私下作的败类!哎!那个儿子也是倒霉,你说入了谁家不好,偏就入了那养父家中!呵呵,我若是他,大不了便一拍两散!大不了便将养父告官呗!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孝义二字更是孝在先,义在后,若真到那一步,为了前程,也只能撕破脸皮了!”
“有道理!”沈沐阴鸷女。
一刀两断?自私下作的败类?倒霉?告官?一拍两散?天经地义?好!果然好!他突然想知道自己这个养女的底线又在哪里?
沈默晴一听沈沐的赞同更是满脸得色,沈沐却又接着问到:“可事情哪有那般简单?那养父与生父于公于私还都有些仇怨,政见不同,派别不用,说难听点就是水火不容。这些日子,生父仗着权势,甚至找人上门恐吓那固执的养父,直言他若不放人,便将他满门灭了!”
“这么吓人!这是谁家的事啊!真是丢人!真是可恨!家族的颜面都叫他丢尽了!真是害人!”沈默晴喃喃自语着。
沈沐终于眉头微松,女儿还不至于完全无药可救。可沈沐一口茶还未来得及吞下去,便叫养女的自言自语再次呛住了。
“要说那养父究竟是如何可恶,才叫人不得已出此下策!他自己反正卑微,可也不能叫人家世家勋贵一起跟着他遭人非议啊!那养父这么不识抬举,丢的还不是那儿子的人!叫生父的名声也一起被带坏了!”
沈默晴殷勤拿了帕子给沈沐擦嘴顺气,完全没有察觉沈沐桌下的手早已将袍角揉作一团。
“这样正好,这不是已经为那儿子做好决定了吗?两边都是他爹,他总不能害了人满门被屠吧?于情于理,为救养父,他都只能回去生父身边了!
要说父亲那同僚也真是的,闹到这种时候哪里还是固执,那是偏执,是病态!依我样的人真被屠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也是烂命一条!儿子生不出,家世也不好,官位都不保,死了倒也痛快,至少还有机会重新投胎,下辈子……”
“住嘴!”沈沐倏地站起了身,一个巴掌便扇了出去,却难抵心头的悲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