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平南王的那番指责立即没了立足之地。所有人三唿万岁,赞叹起了皇帝的仁爱。
平南王自然清楚这是皇帝有意落他面子,偏他并无立场抗议,即便气歪了嘴也无济于事。
沈默晴则是将视线在皇帝与平南王的身上来回切换,眼中光芒大盛,显然是动起了小算盘。
宴席终于开始,一道道“饕”素食上了来。
南军喜辛辣浓重口味,可今日所上的菜肴不是形状各异的豆制品,便是寡淡无味的蒸菜,再就是一道道连猪油肉馅都不放的米粉“团子”类的米面之食……
这般的食之无味,对那些习惯锦衣玉食又重口味的南军来说无异于味同嚼蜡,只能悻悻端起了酒盏。
可当甜腻的口感触到味蕾,令得他们忍不住一口喷出!
什么玩意?这是酒?一点酒味都没有!
这分明是娘儿们才喝的玩意儿!这分明是加醇提浓后的果汁又加了几倍的糖!只吞一口便感觉黏答答粘在了食道,上不上下不下。
甜酒淡菜交配,那种难受对于钟爱烈酒肉食的他们来说,无异于背上挠不着的痒,喉间吐不出的痰,牙缝里抠不出的肉渣,每多待一息的时间都是一种精神折磨。
“怎么?不合口味?卿等不愿食素致哀?”皇帝可不管这一套,一会儿是致辞举杯,一会儿亲自吩咐布菜,令得一众南军苦不堪言。
更叫南军烦躁苦闷大失所望的,是皇帝还以哀悼为由取消了那些曼妙歌舞!反而只有些宫廷乐师在那摆弄着老掉牙乐器,“嗯嗯呀呀”的慢调子更是磨得那些南军将士坐立难安。
这宴席无趣得简直叫人发狂。
酒过三巡,平南王语气不佳地问起了嘉和郡主。
毕竟,他提前入京的名义就是为了参加嘉和的婚宴。他倒是没想到,皇帝这个面子都没给他,今日这宴席依旧拘了嘉和。
皇帝不以为然,只说嘉和杀了多人,审判尚未结束,若是此刻享有特权,怕是叫人非议。
“皇上,天子犯法,也只需棒打龙袍!郡主即便有错,以她身边丫鬟代错也就罢了,难不成皇上还真要诛杀了郡主为那些平民报仇吗?”
可朱广平气势汹汹的一段话却如同打在了棉花上,皇帝只轻飘飘的送来了一句。
“皇叔,今日既是欢迎宴,那些国事咱们还是留待他日!先看歌舞吧!”
什么?国事?女儿的事怎会被纳入国事?
朱广平气得热血汹涌,真想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