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差不多了,沈默云这便细细打量起了这耳房。
狗尾巴草插了满墙,倒似是一张绵绵的毛毯;上面有一株株牵牛点缀攀爬;插在筷筒里的绿竹清幽雅致,沈默云很满意!
这番华美清新的掩饰也难怪婆子们找不出古怪,所有人都还是小看施定忠了。
这人不仅能力不错,行动力也不差。不到一整日的时间,他基本已经布置妥当了。这一番布置是他二人讨论后定下的,但愿晚些时候能用得上。
黄昏时,施定忠那里送来了一根单头打磨得尖锐无比的细竹管,那尖头是他在床底的地面上磨的,这般尖细,只要插得准,保管直取性命。
沈默云在手中比划了一番,粗细刚刚趁手,这就是他们的武器了。
看施定忠手艺不错,沈默云便又交代了他弄来件东西。
施定忠很快便完成了任务。
看着手中好几管内径空洞有手指粗细的竹管,沈默云啧啧称奇,感叹连连。
施定忠果然能人也!那用作武器的细管也就罢了,可此刻这么粗的竹管,凭手力是绝对截不断的。他们没有工具,这是从何处弄来?
当时她没机会询问施定忠,再待想起这一遭时已是两年后。
那日沈默云与他一道竹林下棋,看着满目苍翠的绿竹和意气风发的施定忠,她才想起这个一直忘了揭开的疑问。
那厮慢条斯理,一脸得意:
“哼!就因为你,委屈我在那庄子的小竹林边长吁短叹,摆着俊逸姿态施展美男计,惹来好几个婆子的关注。我直言手中无箫无笛,甚是无趣。许是被我迷住,当下就有俩婆子表示她们滇人不会做萧笛,倒是会单孔竹管。我自然是一脸膜拜求赐教。
那些婆子也都与我一样无所事事。当即便拿了刀便砍下了许多竹管。她们随手上边凿个孔,便略略教了我。她们说孔的位置不一,吹奏的音色也不一。就这样,一小会儿功夫,我就抱回了十几截小竹管,我与她们说要回去好好研究,明日再一起探讨……”
“当日多亏了你!那竹管的确帮了大忙!”
“你我之间,还何谈一谢!”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十足。
风来笑有声,雨过净如洗,自是一番惬意……
当时的沈默云要这竹管是打算放置那信号弹所用。
她越发不安,毕竟已是整两日过去了,最晚就是明日,王慈必定要动手。若是突围,到时刀光剑影,她若再抱着禾禾难免突兀,引人